“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心中本就有万千疑惑的沈安,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牵扯到了太后寿辰,若是出了什么茬子,他就算再牙尖嘴利,一场祸事怕也躲不过去了。
整日玩鸟被鸟啄!
没想到这次竟然栽在了自己父亲的老朋友手中!
以后一定要加倍小心,不管是谁也不能这么信任对方了!
可是他娘的还有以后吗?
“你呀你!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呢!”
“荣家的紫布,已经抢了我们大半的布匹生意,咱们仓库里还有好几万匹布没卖出去呢!”
“你还胳膊肘往外拐,把宫里的生意也给我抢了!你叫咱家那些布怎么办?”
沈大福痛心疾首!
那叫一个心疼!
宫里的生意,那是最赚钱的,普通的布匹五百文,卖到宫里,价格至少涨两成。
他半年前就得到了消息,太后寿辰在即,便开始囤积庆典要用的东西。
这笔生意,他势在必得,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面。
可从礼部送来采买清单后,却惊奇的发现,以往采购的大头,好些都不在其中。
反倒是平日由其他几家负责的方糖、细
盐之类的,交给了他们沈家。
听到沈安的话后,沈大福总算证实了之前听到的一些传闻。
“切!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啥事呢!”沈安却不以为然,心中大松一口气。
原来父亲大怒,只是因为被抢了生意啊!
只要不是被人下套,那他就放心了!
吓死宝宝了!
沈安用手拍了拍胸口:“爹,你就放心吧!你那些库存要是没人买,我全给你买了。”
“就你?就那个二流商贾荣家?”沈大福一脸不屑:“你知道我仓库里的都是什么布么?”
“最差的也是川西绣锦,八百文一匹呢!荣家不过接了宫中三万两的生意,她拿得出十几万两银子吗?”
沈安嘴角微微勾起,耸了耸肩。
开玩笑!
十几万两还不是毛毛雨?
光是附近那几个县城的代理商,缴纳给荣家的押金,都将近十万两了!
更别说这段时间紫布带来的巨额利润了!
虽然沈安没有直接参与交易,但粗略计算一下,也能知道个大概。
荣家还是二流家族,但家里的存银,就算比不上沈家这等顶级商贾,也绝不会差很多。
“爹!你别生气!这不能怪我啊!
”
“我先问个事!以往宫里的事情,不都是礼部负责采买吗?怎么这次是冯大人过来找我们买东西?”
沈安有意的转移话题。
父亲正在气头上,沈安能说啥?
“那是找你!”
沈大福依然气呼呼的样子,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次太后寿辰的筹备,虽然还是以礼部为主导,但不知为何整个尚书省都动了起来,连货品的供应渠道也全部打乱了。”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朝廷内部要大洗牌。”
沈安恍然大悟。
换句话说,就算荣家没有横插一脚,恐怕父亲仓库里的那些布匹同样没有着落。
“爹!这你就不厚道了!”
“明知道不关我什么事,你还要打我啊!好歹荣家那些布匹生意里面,我还有四成股份呢!咱们沈家也不亏呀!”
沈安装着一副委屈的样,悄悄从身后,拿出了两壶酒,在沈大福的眼前晃了晃。
他现在酿出来的酒,还没有像市面上大面积推广。
主要还是内部消化,和沈大福用来做礼物,送给一些达官显贵。
毕竟现在产量不高,而且大部分用于香水的实验。
不过锦酒的名号已经逐渐显现出
来,只是还仅限于皇宫内院和顶级的达官显贵之中。
“爹!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这是我最新酿造出来的钻石级锦酒!”沈安一脸得瑟的说道。
他现在按照添加的花料不一样,把那些酒水进行了分类。
普通牡丹菊花之类的花料,为白银级。
好一点的用兰花瓣,为黄金级。
而钻石级用的是曼陀罗之类的顶级花瓣。
“你这臭小子!现在有出息啦!现在又会酿酒,又会染布!”
“每次我想揍你的时候,你就拿这些酒来糊弄我!”
沈大福虽然满满的抱怨,可这话里话外,若是外人听到,都会以为他是在吹嘘自己的儿子。
他看了两眼那些酒,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儿子送过来的酒,那是真好!
可他也舍不得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