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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律,外面有一位没有预约的程先生找您,说是过来送东西的…… ”

林予安抬眸,无框眼镜的镜片上倒映着电脑屏幕的部分:“是,我临时约了人,他在哪儿?”

“就在前台小沙发那儿。”律所前台一副恍然的表情,“需要我带他过来吗?”

“谢谢,不用了麻烦你了,我去找他。”林予安单手捏住镜片轮廓取下眼镜,起身整了整衣摆快步往前台走去。

从上次综艺录制结束,程之诲包括整个乐队算是进入了暂时的休整期。临近毕业的姜淮直接回了学校,准备最后的论文答辩,而剩下的几人包括今年铁定毕不了业的林夕从就成了闲人。

故而林予安这两个礼拜在饮食生活上,被程之诲调理得十分舒心。早晚两餐丰富营养,中午还有程大厨特制的爱心便当。

只不过程之诲这头休着假,林律却还是得忙工作。最近所里有个律师准备离职,手头还有一个案子没结,当事人认准源生律所决定跟所不跟人,童律就把案子转到了她手上。

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现在收的律师费以她的收费标准而言不知道打了几折。林予安最近也在想着跳槽,可一是手头事情太多现在跳槽变更代理人不太方便,二是沟通了几个猎头给到的条件都一般,颇有种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架势。

不能跑路接下来的工作就得完成,林律这周出差两天去开庭,昨天晚上刚回的新海。比起前几个月和程之诲十几天的纯网络沟通,这或许都算不上小别。

偏偏她在整理东西的时候,程之诲不知从哪儿跑了过来。他从背后搂着林予安,黏黏糊糊地亲吻落在她后颈的时候,林律还有几分清醒。

等到他抱着她滚进沙发,林予安的脑海里便只剩下囫囵成一锅粥的思绪,还有出于下意识地跟着程之诲的引导。

于是第二天,林予安不出意料地起晚了。她慌忙收拾了东西赶到律所,右眼莫名其妙狂跳了一路,虽摸不透缘由但律师这行做久了,难免有些封建迷信,她揣着一颗惴惴的心总想着怕是要出事。

果然简单核对完下午开庭要用的材料,林律一翻自己的包律师证不见了。

丢应该是不会丢的,昨天开完庭林予安就把证件放进了背包侧袋,应该是晚上换包的时候没有收拾仔细,落在了出差的包里。

想到昨晚很没有原则的放纵,林律暗暗唾弃自己思想滑坡。不管是不是下午开庭,这都算是工作失误了,怪不得说恋爱影响学习,在一定程度上确实有些道理。

她看了眼时间,所幸就在本区法院下午两点开庭。不过自己赶回家拿还是不太方便,就赶紧给罪魁祸首程之诲打了电话,遥控指挥找到证件再送到律所。

“安安姐你去哪儿啊?要帮你约会议室吗?”童柠工位和林予安离得近,一早听见她和前台的对话,从工位后头支了个脑袋出来。

现在林予安手底下没人,她要是听到有什么杂事总想着去分担一点。

林予安摇了摇头,脚步未停:“不用,程之诲给我送东西来,不是当事人。”

“哦莫!”童柠闻言立马兴奋起来,把座椅往后一推,小跑跟上林予安,“安安姐我能躲后头偷偷看一眼姐夫吗!我保证绝不打扰你们!”

“嘿嘿,就是好久没见活的了!”

林予安闻言几乎一踉跄:“不用偷偷的,你就是站他面前,活的程之诲也不会介意的。”

“不用不用,你们忙我就看一眼!”童柠顺手扒着墙,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催林予安快走,“我就在这儿,不用管我,你快去吧!”

“行。”林予安都被逗乐了,“那你在这儿待着吧。”

今天的程之诲打扮的相当随性,深色的牛仔外套里搭了一件纯白的T恤,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把脸遮挡得只剩下一双漂亮的眼眸。

听见脚步声,程之诲抬头,见来人是林予安,那双眼睛便一下变成弯弯的新月隔着口罩也能想象本人是笑得多不值钱。

林予安板着脸没出声,只伸出手问他要东西。

程之诲赶紧拎起身边的手提袋起身,委屈巴巴一副挨打认错的模样:“东西在袋子里,路过楼下买了两杯咖啡,你的口味。”

“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绝不打扰林律工作!”

林予安接过袋子确认里头装着自己的律师证后,也绷不住故作的严肃:“我的工作失误,你认得哪门子错啊?”

程之诲指了指自己:“失误的罪魁祸首。”

“有人非要患难与共的话,这口锅就分你一半吧。”林予安抬手看了看手表,“我得去忙了,一会出发去法院。”

“好,晚上回家吃饭吗?老A他们想过来……”程之诲话没说完忽得停下,目光越过林律往转角的墙根看去。

林予安跟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地回过头解释:“是童柠,她说好久没见活的姐夫,过来躲墙角看看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