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诲,老A心情甚佳哼了两句歌。
“emmmmm…算了。”林夕从眼瞅着姐夫被怼看了看洋洋得意的老A欲言又止。
老A低头拿眼睛瞟他:“林夕从我劝你有话快说,说一半留一半的都不是好人。还是说……”
“你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这个吧。”林夕从咽了口口水,屈服于他姐先前的耳提面命,只得配合老A的童话风叙述,“现在向仙女教母许愿派南瓜马车去接女王,也不是没可能哈。”
……
林予安接到程之诲消息后,总觉得那个日期眼熟,去查了自己手机的日历。遗憾确认所有依稀的记忆都说有缘由的,下周五也就是录制当天,很不巧的是林律那天早上在外地有个庭要开。
她知道程之诲那样的人,能够开口问她要不要来,必然是期待的。但这也不是她不想,单就她开庭的这个地点和程之诲录制节目的城市,这个路程这个时间,除非她能瞬移不然是完全没有赶上的可能。
林予安有心无力,把自己的安排截图发给程之诲,而对面许是在忙,隔了许久才回复了一个没事。
收到消息时林予安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个节目同款抱枕,这还是林夕从带回来的,说是到此一游总得留点纪念品。
林律捧着手机在对话框里删删减减,对面仍在重播那档音综的电视将绝大多数光,投射到了林予安身上。
“让我们欢迎!Endless Dream !”
充做背景音的声响突然有了重点,林予安下意识抬头望去,电视里的程之诲穿了一身深色皮衣站在立麦前。
灯光逐渐暗下,ED其他人都隐在黑暗里,仅剩下一束追光锁在程之诲身上。他阖上眼眸仰头对着光源,一手把着琴颈一手按在弦上,不知怎的显出一种说不清的疏离感。
一段节奏明快的架子鼓后,强音镲声一下拉开表演序幕,舞台灯光在那瞬打亮变成深蓝色,而后是键盘、电吉他和贝斯依次加入。
舞台上的程之诲,和台下的他是截然不同的。
台上的程之诲就像是被放归大海的鱼,他无惧无垠的未知,在一番风浪之中成为最夺目的星,而这样的人天生就属于舞台。
所以谁不想现场去看看这么耀眼的人呢?
又一次看到ED表演结束才醒神,林予安对后头主持人的生硬互动并不是很感兴趣。她低头看向一直亮着的手机,对话框那边像是担心冰冷的文字表述有歧义,过了一小会儿居然又补了个表情包过来。
〔程之诲〕:线条小狗摸头. jpg
林律砸吧砸吧嘴,开始盘算起自己的时间。早上9点她得在广南省安州市开庭,而程之诲的节目录制地在杭巷市,开庭就算他一个半小时吧,马不停蹄赶到机场飞两个小时到杭市,还要再花一个小时去市郊的演播厅。
就这环环相扣不计等车、晚点的意外状况,林予安打飞的的最早时间起码是下午三点。而节目十二点开始准时录制,观众十点安检进场,错过时间就再没有进场的可能。
所以还是那句话,除非她会瞬移,不然根本赶不上。
她没多此一举去问有没有特殊通道,看程之诲的意思也是单纯作为观众看场表演。林予安把手机和抱枕一边一个地扔着,仰起头整个人靠进沙发。
节目是ED的第一个综艺,而这期又是已知的最后一期,从意义出发全然不同,所以是真的很想很想去看现场!
跳过中二追星期的林律开始疯狂后悔,去年年底为了冲kpi 怎么就接了这么多案子QAQ。
说来也巧,原本只好抱憾的林律过了周末便收到那个案子承办法院的电话,起因是一直联系不上的被告突然诈尸,并且提交了答辩状和证据,加之前些日子林予安刚应代理人要求变更了诉讼请求,既然双方都需要质证期法院的意思是整个全乎的,择日再开庭。
刚想做梦就给递枕头的事,林予安自然没有意见。法官助理说会和被告再沟通,如果被告同意那到时候重新发传票。
林予安一手举着手机还在和法官助理相当专业地沟通案情,手头上已经打开电脑微信找到了程之诲的聊天框,相当兴奋想要告诉他这个半是落定的喜讯:
“程之诲!我开庭改期了……”
她单手打字还没打完,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自己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出当前聊天,转而找到林夕从的框。
〔林予安〕:帮我弄一张第四次录制的观众票,最好是前排,速度。
〔林予安〕:还有,记得保密,嘴巴封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