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和我说一声,我能早点去接你。”程之诲说着朝林予安走来,他垂眸看向林律手里正提着的包装袋,又将目光移向堆成第二个垃圾桶的桌面,眉头不觉蹙起,“这些东西你放着,一会儿我来收拾。”
林予安手里的东西被程之诲俯身拿过随手扔回小茶几上,而抬眸时又正撞上林律戏谑的目光慌忙间赶紧移开:“我……”
“程大主唱太忙了,给你发了消息都没回,我就只好先斩后奏跑过来了。”林予安耸了耸肩,“还好我还有林夕从这个间谍,不然都上不来。”
程之诲闻言原本还有些忐忑的表情忽得放松了下来,伸手去握住林予安的手:“确定不是间谍又告什么密?”
“也有,间谍说‘老A打认识诲哥起就没见过他这样,所以多半是情场不顺’。”林予安歪着脑袋看他,“我想着这才几天不见都感情不顺了,再不来看看,一会儿得传我们离婚了。”
“……”
程之诲有些尴尬地低头:“他们看来还是太闲。”
“所以……”林予安特地俯身去看他的眼睛,“程之诲你说说,我们感情哪里不顺了?”
程之诲叹了口气,双手扔走林予安的脸让她站正:“才没有不顺,你别听他们瞎说。”
林予安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可我觉得确实是有一点,所以今天特地来找你聊聊。”
她就着先前的位置坐下,习惯性双腿交叠放着,双手搭在膝上摆出一副往日咨询最长常用的姿势:“抓紧时间,先说说你的诉求。”
“我没什么诉求,林律不如先说说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程之诲被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弄得有些好笑。
“因为那天晚上…算是高速刹车吧。”林予安提起时还是有些变扭,只得强迫自己换了个说法,“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关于这件事的态度。”
“我…其实不介意。”
“可我有一点。”程之诲紧接着她落下的话音反驳,“纵使我们的婚姻并不是因为你爱我而产生的,可我依旧希望你对我的接纳是因为爱,而不是义务或者是责任。”
“所以你觉得我不介意是因为义务或者责任?”林予安用力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是隐形眼镜戴的太久,还是春意的湿暖未落进封闭的屋里,她的眼底干涩得不行。
“嗯。”程之诲现在林予安面前,低着头俯视她,“是我自己纠结的问题,不能当成我们俩的感情问题,我们没问题。”
“也不会离婚。”程之诲补充完又巴巴望着林予安,“…对吧?”
林予安被他盯得有些无措,微微侧目避开程之诲的目光:“结婚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程之诲蹲在林予安面前,就身高而言两人刚好平视:“结婚前我是什么样的?”
林律想了想:“我很喜欢恣意这个词,总感觉里头包含了率性、自由和放纵,万事万物见自己才是主宰,拿来形容你刚刚好。”
程之诲点了点头,犹豫间生怕问出口再得到些不好的答案,却又实在好奇:“现在呢?”
“现在呢,是自我pua高手,孤狼都快变成失魂落魄的大狗了。”林予安忍不住上手摸了摸程之诲凌乱的头发,若不是还有脸撑着,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蹲在她面前,还当真有些莫名可怜味道。
“程之诲,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的感情,牵绊住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问题。”
“我现在告诉你,关于那件事即使是婚内女性也有自主选择权,所以我的愿意不是因为义务也不是基于婚姻的责任,是因为你。”
“不能是别人,只因为是你。”
程之诲抬手捉住停在他侧脸的手,也不吱声就只握着。
而林予安捏了捏他的掌心,有意把一切说得更明白:“见过大风大浪的林予安也是会不好意思的,算是传统教育长久以来对夫妻生活的讳莫如深吧。”
“我今天来之前还约了个朋友,她告诉我,面对在意的人不应该彼此互相揣测,有问题当面就该说清楚,我觉得非常受教。”
林予安顿了顿,俯身向前凑到程之诲耳边:“我想睡你,程之诲。下次可要抓住机会啊。”
许是有意撩拨,林予安说完还贴程之诲的侧脸蹭了蹭,某人的耳朵霎时变得通红。
林律自觉干了一票大的,甚是满意地功成身退,却没料到入眼再怎么乖顺的大狗,也是狡诈的狼所伪装成的。
下一瞬,程之诲已然按着林予安的肩推倒,双臂抵在沙发靠背上,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什么话也没说,低头覆上林予安的唇,这个吻不同与往日,同样急切、热烈,却少了小心翼翼的试探。
林予安的腰还抵着沙发上胡乱堆叠的衣服,以现下的姿势根本使不上力,她仰着脑袋伸手摸到程之诲的腰间,用力拽了拽他的衣摆。
所幸这人没会错意,搂着林予安的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