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葫芦,于是揣测对方的想法是我最常做的事情。”
“包括自己生闷气的时候,我也会选择沉默让对方猜测我的心情。后来我醒了,哪怕我的另一半健健康康人生中并没有那么多坎坷,我们能相处的时间撑死二三十年,扣除睡觉、工作和一些想要独处的时间,也剩不下多久。”
“如果是真的在乎对方,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互相猜测之上?”
林予安若有所思:“可你不觉得有些问题不好说出口吗?”
“再不好开口,只要是问题就得想办法解决不是吗?”
乔渝音并未被林予安问倒,微微侧目视线落在桌上一小束装饰用的虞美人桌花上,“不问更会内耗自己,而且你之所以把对方的喜乐放在心上,就是因为在乎对方,对吗?”
“那天我们在咖啡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隔着玻璃见到姐夫。当时隔着玻璃只看到个侧脸,童柠这个八卦的看不真切,但还是拍着胸口说肯定是你弟弟。”
“我不太同意,因为和你走在一起的那个人经常会低头看你,会低头听你说话。这种相处模式不像姐弟,应该是独属于珍视的人的。”
“我们会下意识喜欢惊心动魄,又或是留有遗憾的爱情,就好像不经历坎坷和曲折的爱不配称之为爱一样。故而常常忽略掉,最平常、简单的圆满,就已经是对于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好的诠释。”
乔渝音扬了扬眉梢:“安安姐,在感情上打直球才是最高效率的方式。”
林予安被一通感情观的输入弄得怔愣了片刻,偏偏乔渝音说的又正是她所纠结的东西。她疑惑程之诲的爱意从何而来,未经验证也无法确认自己对他的又是不是爱意。
所以不能宣之于口的并不是擦枪走火的尴尬,而是她不敢承认的心动和爱意。
想通之后的林予安向着面带笑意的乔渝音点了点头,就差对着她比个相当俗套的大拇指了:“情感军师,我觉得我相当受教了。”
“旁观者清。毕竟我身陷其中的时候也是相当恋爱脑的一个人。不能细说都是黑历史,提起来都觉得丢人。”乔渝音没有遮掩,提起过去那段耿耿于怀时面上一派坦然。
林予安笑了笑不曾说话,她心里清楚,毕竟是一段刻骨铭心哪有那么容易放过。
“法律做不到的事情,要不要考虑一下道德层面?我听童柠说,你们这个圈子是有自己知名度相对较高的公共账号的,不介意的话可以模糊关键信息发一下?这个叫……挂人?”
“我已经整理好了,不过互联网世界奇葩层出不穷,也就博个一时,用处不大。”乔渝音仰起头锤了锤自己的脖颈,“不管他们了,往事该是往事,就当往人生履历里添不太美好的一页吧。”
“也是,下一个更乖。”林予安半开玩笑道,“如果是萧检的话,我得算半个媒人了。”
乔渝音失笑,压低声音凑近:“所以我能八卦一下,当时相亲为什么没看上吗?他这个年纪一直单身,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或者……”
“这倒不是。我跟他单纯是工作原因,他是本区检察官我是律师,搭伙过日子很影响彼此的职业发展。”
林予安回忆了一下当时介绍人说的,实在没什么可用信息,“别的我也不太清楚,除了偶遇和工作,就见了那一面,说白了互相就是没看上。”
乔渝音点头:“懂,两个事业批。”
两人属于确实投缘的类型,在午后的江风里聊了有快两个小时,眼见着日头偏西,林予安挥手示意服务员过来买单。
乔渝音本想先付,奈何被林予安拦下:“下次吧,这次我还得点些东西去送外卖。”
“去找姐夫?”
“是啊,去找他打直球。”林予安点头,“你呢,回去方便吗?”
“我去找家干洗店洗衣服。”乔渝音起身,将衣服搭在手肘,“安安姐好运啊。”
林予安一并起身,同样意有所指:“你也是,好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