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着眼睛在笼着她的程之诲的气息里,抬手抚向贴着她的侧脸:“程先生,你还真想一直吃软饭啊。”
“你会忙我也会忙,夫妻之间是互相体谅的,你有什么可道歉的。”
林予安打了个哈欠,手掌软软下移搭在程之诲的耳侧继续道:“照片我都看到了,舞台上的程之诲很耀眼,我很喜欢。”
“我只是等你等困了,好几天没见,我有点…有点想你了……”
“唔!”
林予安话还没说完,程之诲忽然捉住她的手举过头顶按在枕头上,一片黑暗之中他俯身靠近,微凉柔软的触感压在了林予安的唇上。
同他对林律感情上的怀柔攻势不同,此时程之诲正狠狠勾着林予安的舌尖,粗重的呼吸间都是强势的侵占。
林予安的双手被程之诲扣着,小臂碰触的是冰冷的床板,而身上是被点燃的火,一股酥麻延着脊椎直攀上头顶。
她躲不开,只好抬起头被迫承受,呼吸间只剩下灼人且强烈的属于程之诲的气息。而下一瞬,林予安连人带被子被程之诲抱到了自己身上。
林予安抵着程之诲的胸膛,被搅扰得睡意全无,张嘴愤愤咬了下某人的舌尖。
程之诲低声笑开掐着她的腰翻身又将林予安压在身下,而某些触感过分明显,她面上发烫偏过头不敢去看他。
谁知某人不依不饶凑到她耳边:“宝贝,你可以拒绝我的。”
他的手轻轻摸了摸林予安的唇角,指腹微微粗粝的皮肤与下唇相接,几乎带走了她所有的触觉。
然后他又问了一遍:“可以吗?”
关于这件事,林予安从领证那天开始就有过准备,尤其是在程之诲这般诱哄之下,也没什么抗拒的,只是她开不了这个口。
而后细密的吻落在林予安的颈边耳畔,淡淡痕迹代替他的唇舌留在了她身上,就好像方才对他做的都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而且他甚至变本加厉,直接含住了林律的耳垂不住舔.弄。
粗声呼吸和着热潮落在林予安耳边,她的意识已然不甚清醒,只大概听见……
“太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快睡吧。”
“……我去洗澡。”
程之诲起身离开,那背影难得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主卧的洗手间很快响起水声,林予安坐起身默默挪回自己那侧床边,整理好乱作一团的被子,面上热潮却仍未退去。
她躺回没什么热气的被窝,掩耳盗铃似的抓起床头柜上的眼罩戴上,再裹紧被子维持一个背对浴室,背对程之诲的侧躺姿势。
凌晨两点,还有四个多小时她就得起床上班,迎接新的一周。分明几小时后的工作安排满到没有歇息的时间,分明她先前困到连眼睛也睁不开,可现下就是毫无睡意。
都怪程之诲,拿什么上班当借口!
林予安攥紧被角,有些忿忿,中途刹车他不尴尬,她也是会尴尬的好吧!
她维持着这个姿势心底不住碎碎念,直到听见洗手间的门被打开,身子明显僵了一瞬,把自己像只虾米似的缩得更紧了些。
身侧床垫下陷,林予安紧紧闭着眼睛,有眼罩的遮掩假装自己已经安稳入睡,可那个带着明显冷意的身体逐渐靠近,林律就僵得愈发明显。
“哪家的小夜猫,还不睡觉吗?”程之诲没再贴近,隔着段距离轻轻抚着林予安脊骨明显的后背,“好像是我打扰了睡着的小猫,那罚我明天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我能休息三天,林律罚我做什么都可以。”
……
林予安是在程之诲轻缓的语调里逐渐入睡的,睡着前她好像还想着得好好敲程之诲的竹杠,以弥补今夜意外的混乱。
平稳的呼吸声逐渐放长,程之诲知道是林予安睡着了。他停下话头,学着林予安的姿势侧卧着,让林律嵌进他的怀里。
“林律能不能快一点喜欢上我。”
“说实话,有点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