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
官兵来这儿还需些时候。但门外身影交错,陈穆底下的人和那刺客在厮杀。
这刺客什么来头?竟然和那些高手打成平手。
正当此时,身后的窗户被生生劈开。戴着面罩的黑衣男子手持长刃,飞跃而进。
狭小的屋子内,三人交手,屏风,桌案上的茶具也被掀翻。
可那人出手太快,打得沈苓莜直往后退,一掌竟然打得陈穆吐了一口血。
沈苓莜怂了,在这么打下去她命可都要没了。
瞧着那门窗一破,她索性直接翻了出去,脚尖一点,飞上了屋檐。
官府兵马声近了,公主府内乱成一团。
沈苓莜不禁冒了冷汗,这刺客到底是谁?难道疯了吗?闹出这么大动静?
而且那两人都武功高强,可不是一般刺客。
她又瞧见那两人竟然直接架着陈穆在屋顶上奔跑。陈穆看样子已经晕死过去了。
“太子—!”只有何卫和那些下属无尽的哀嚎。
沈苓莜看向外面成排的房屋,密密麻麻,可这全大梁的勋贵得权之人都聚集于此。
只要她现在跑了。谁能记着她?何卫也只会认为是刺杀杀了她和陈穆。
说不定还能彻底销声匿迹。
可是她动摇了。
她低头一笑,“算了,江湖规矩嘛。”
能救一个是一个,到时候打不过再跑也不迟。
她的轻功可比那两个刺客好,两三下便追了上去。
风刮在脸上生疼,吹散了挽好的发,发丝落下一缕,垂在耳边。
他们到底要把陈穆带到哪里去?她越追心里越没底儿。见那两人竟然往城外的方向去。
终于,在城郊处,他们停了下来。四处无人,身后只有一条大河,那大河是城内唯一连接外边儿的通道。但水流凶险,这儿又荒凉,几乎无人从这儿进来。而且那前方不远处有重兵把守。
但那两人在屋顶飞奔,绕过了那些士兵。可虽然这里安全,但按理说这里应该是有兵把守的。
可这人呢?
天边的月亮越升越高,柔和的月光铺满整个荒凉的土地。
沈苓莜瞧清楚了,那河边地上倒下的分明就是几具尸体。
她不由得攥紧了手。这刺客,太胆大包天了!这分明就是来闹事儿的!
忽然,那两个面具人转身,不动了,透过那面罩,沈苓莜能感到他们的目光死死盯在她身上。
她有点发抖,见那两人也没有要过来杀她的意思,也不开口说些什么。
她壮着胆子道:“两位大哥!你们可是被雇主骗了?这可是当今太子爷!而且你们这一闹!这不是和整个大梁作对吗?不值得啊!”
面具人不回答,这两人功夫沈苓莜见识过,这么一直看着她也不动,她鸡皮疙瘩都快掉完了。
安静得风声都听得见。
突然其中一个人掏出一把刀,朝陈穆胸口刺去。
“啊!”沈苓莜跟着叫出了声。
然后他们抓着陈穆的头发,竟然直接扔到了大河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沈苓莜几乎没反应过来。
面具人走之前,依然死死看着沈苓莜,然后一登脚,消失在了视线中。
“完了完了。”她一边念叨一边朝河边飞奔。
月光照在水面,那水波像是在起舞,波光粼粼。
可今日这大河怎么那么平静。哦!沈苓莜想起,这一段时间已经关闭闸门。
“你小子运气好,”她一面说着一面勒紧了头发,“今日关闸了,如果我能把你捞起来,你还活着,那你福气可大了。”
“噗通”
她一头扎进了冰冷的大河中。
昏暗,冰冷刺骨,她在下面极力寻找。
她竟然还庆幸那两人给了陈穆一刀,那血太浓了,竟然在水下都能瞧见一丝。
顺着那一丝,她找了又找,浮出水面好几次。
快要放弃时候,她想着水往东边儿流动,说不定陈穆被冲走了,虽然水流小。
她又一次扎了进去,向下游了一会儿,终于,在一片泥沙昏暗中,沈苓莜瞧见一个很大的人影儿,在向远处而且向下慢慢坠落。
她一鼓作气,终于追上了,抓住陈穆的手腕。
她浮上去,托住陈穆探他的鼻息,竟然还活着,沈苓莜想让他呼吸空气。正准备上岸的时候,忽然想到那两个面具人是不是还在暗中观察着。
她不能冒这个险。索性就让那面具人认为他俩都死了吧。她只好顺着往东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憋不住了,浮了上去。
她快被呛死了,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冷得浑身发抖。沈苓莜瞧了瞧四周,似乎已经远离了那地方。周围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