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慕羽的手臂一样再也接不回来。
小天使落在了慕羽的眼前。慕羽不能置信的颤着手拾起,低声道:“是啊,我不配。”
他的心在那盛满希望的一刻被叶天的无情彻底粉碎。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将拳拳真心捧出,可是不论是义父索格,还是眼前的一奶同胞的双生弟弟,做的都只是一次次的将那颗心踩在地上,踏得粉碎。
他只有珍珠,只有珍珠,却还连累得她要陪自己死去。
一滴大大的泪珠从他干涸的眼里淌出,滴在天使上,散开:“我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奢望?我……不配。”
叶天和沈冰走了,只剩下慕羽还直直的跪在那里。
珍珠跪在他身边,双手紧揽着他的肩膀,不停的抽泣:“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求叶天?你明知道珍珠是不会离开你身边独自求生的……三哥,你怎么会去求他放过我们母子。你知道我不能离开你啊!”她晶莹的泪滴在慕羽的惨白的脸上。
慕羽任由她这样搂着自己,缓缓道:“我不是个好哥哥,也不是个好爸爸,更不是个好丈夫。从我接纳你的那一天起,原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珍珠,对不起。”
珍珠捂住了慕羽的嘴:“三哥!你是病糊涂了吗?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和你是彼此真心相爱,你所要遇到的事无论是怎样的我都会生死相随啊……三哥,你从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慕羽凄凉的一笑,用左手捧住爱妻的脸庞:“是时候告诉你了,珍珠。其实,我早已经死了”
“!?”
慕羽温柔的看着珍珠娇小明妍的脸庞,轻轻的吻了上去。说道:“别惊讶。对不起,我骗了你。早在义父他放了我的初始我就被他施加了禁制。他暗示我除去天天……可是我做不到,才会挣扎了那么久。后来,小安和小乐出生了,我以为只要看到你们母子我就可以和义父他对抗下去……可是……我还是输了。珍珠,我是一个弱者,我的双手保护不了任何的东西。十六年前,我保护不了唯一的弟弟,害他一个人孤苦,没人怜惜;一年前,我没能保护若寒叔叔和大哥,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去;如今,我更没能尽到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职责……我的命运总是被别人握在手中。我常想:我是不是这世间的定数,我的存在只会把我珍爱的人们引入地狱。珍珠,”他慎之又重的再次捧住爱妻的脸:“我……真的好爱你们。是我连累了你和孩子。”他毫无神彩的双眸中充满了温柔。
珍珠轻轻笑了。她闭上眼睛,回道:“我更爱你。”
她紧搂住慕羽的肩膀:“三哥你真傻,早些告诉我多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冒险回到这个地方来……”
她继而又笑:“可是,我知道,你若不回来,一定不会甘心。”
她迎着慕羽的眼睛,主动的亲吻上去,唇上的泪水是咸而苦涩的,那是慕羽的泪水。
她浅笑着,吻上心上人的唇,因为沾染了太多的泪水的缘故,那是个冰冷而又温情的吻。
月影婆娑。
叶天静静的靠在沙发上,发呆。
他下意识的将自己的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不会发光的天使在微笑着。他将他它在了桌上。
慕羽的声音在耳边回响:“那么……请御主您自己多保重……,慕羽,还有个小小的请求。……御主……请您瞧在慕羽将死的情份下,在我死后替我将这件饰物埋在家父母墓前,以尽叶……慕羽的一点儿孝心……”
“我不要听!”叶天失探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跳起身:“明天,明天就处死他!明天!”他攥紧了拳头:“对!明天就处死他!我,用他的心肝来下酒!明天!明天……”细细的汗珠渗出了他鼻尖。
一切已成定局。
同一时刻。
柔平恭恭敬敬的为母亲倒了一碗茶:“妈,您还好吧?”他关切的着从刚才就不说话的母亲。
沈冰从他手上接过茶盏,抬起眼睛看着独子,一直冰封的唇角绽开一朵娇艳的花儿。她伸手招呼儿子走近:“平儿,你过来。”
柔平走到母亲身边:“妈。”
沈冰微笑着,指指自己的胸口:“让妈妈好好抱抱你。”
“嗯。”孝顺的柔平听话的偎依在母亲的怀中。
沈冰的手轻轻抚着儿子微微卷曲的头发,动作很轻,好像柔平还很小一样。
柔平问道:“妈,您怎么了?”
沈冰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慈爱的道:“平儿,还记得你小时候总是很胆小,碰上打雷的天气就非要和妈妈睡在一起。”
柔平伏在母亲怀中,点头:“记得!我总是挤在您和爸爸的中间。”他的眼眶湿润了。
沈冰摸着他的头发:“从前,你最喜欢趴在你爸爸胸口听心跳声了。嗯,你的额头和你爸爸长得好像呢……你说爸爸的胸膛宽宽的,靠起来很舒服。你说的没错……”她的眼神有些飘乎。
沈冰又道:“从前,我还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