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

顾凯脸上露出坏笑，“可以是可以，不过得加倍！”

闻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李慢想着她可能会这么说，于是转过头想欣赏她脸上愤怒和激动的表情。

可是没有，她什么也没有说，头顶彩灯球的灯光打下来，她的脸陷在阴影之中，显得……李慢记得她有一张属于女性的柔和脸庞，可现在她的侧脸轮廓格外冷硬，在昏暗的房间下，表面的浅油层反而变得极有腻滑的质感，这简直就是一道极致美丽的光影艺术。

李慢回过神，就看着林晓先是拿了最桌角的一杯，面色淡淡的一饮而下，随后第二杯，第三杯……

“不用太为难了。”他心口不一地说，眼不自主地往她脸上看。

这个角度，真是漂亮啊。嘴唇开启的角度也很适合……接吻？

他刚才用了什么来形容？漂亮？接吻？

她喝酒像是在喝水一样，眼也不眨一下的，倒完了最后一杯，往下低了点，“结束了。”

顾凯愣了愣，这女人这么能喝吗？他看了眼李慢，发现他压根就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而是一脸出神地盯着林晓。

于是他就觉得还没完，自作主张地说，“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得跟我一起走。”林晓说。

“我可没说他能走，就算不喝酒，也可以做别的事。”这游戏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应该商量一下下次怎么玩？

总感觉林晓的反应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意思啊。

可林晓误会了他意思，做别的事？这些家伙还是没有放弃心里面的那种想法？他们难道就没有心吗？

她心中怒气陡生，喝酒后的头痛欲裂，搁在玻璃桌面上的手握成拳，她重重锤了下去，于是脆弱的玻璃呈蜘蛛网状应声而碎，桌上的酒杯轰然倾倒落在地上，七零八落。

李慢离她最近，能看清她眼尾因愤怒而泛红，一举一动都如此美丽的令人沉醉，他分神看到被暴力打碎的桌子，心里隐秘地升起了某种从未有过的强烈兴奋感，以至于他耳根都红了。

周围人都愣住了。

谁都有这个力气打碎这面玻璃，可是谁会这么做啊？太暴力了吧？

“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太过分了。”林晓语气平静。

可顾凯发现这女人的眼神如此可怕，他生物雷达直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磕巴地说，“够，够了，你们走吧。”

救命！大家只是为了玩而已啊！咱都是守法好公民，没有要和谁玩命的意思啊！

林晓闻言牵住李慢的手想要站起来，她猛然感觉到一阵晕眩，可知道自己不能在这儿倒下去，至少要到安全的地方，于是忍着拉着他走出了房间，一路到外面。

直到走出去呼吸到空气，窒息感才稍微好了点。

李慢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他心跳好快，好像为一个人心动了，而那个人也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这不是爱情是什么！他兴奋而新奇的目光看着前面的女人，叫着嚷着为他寻死觅活的人不是没有，他只感觉到腻烦，恨不得说一句赶快去死，他就是这么坏的人呢。

可她是不一样的，刚才某种感觉直达灵魂，无法忽视，虽然他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也许用爱并不准确。

他喜欢她刚才孤注一掷的眼神，也喜欢她铿锵清亮的声音。

简直像一条小狗听到了主人的指令那样欢快。

“我们打车吧？”

李慢反握住她的手，走上去说。其实他没喝多少，刚才只是装醉而已，说完后林晓埋头而走根本没有理他，他逐渐感觉到林晓东的状态不太对。

直到看到她扶着路灯杆，把食指伸到喉咙里催吐。

“怎么了，晓晓？”他走过去问，发现她脸色有种非常不正常的潮红。

他记得酒里没下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