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要被他折腾疯了!
碰瓷也没有他这样的!
她哪怕浑身是嘴也说不过他,好气!
迟安安闭着眼睛吱哇乱叫了一会儿,肺部的空气几乎要耗尽,才无可奈何地停下来。
筋疲力尽地倚在墙上喘息片刻,她抬眼看向尤许,露出得意的笑容。
怎么样?
他再怎么耍无赖,还不是被她的高音压制了。
尤许静静和她对视,了然地点头,语气体贴不已,“喊了那么久,是不是很累啊?”
“呵呵。”迟安安冷哼,试图反击几句,“你也知道——”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他抬起,那张含笑的面庞忽然在她眼前放大数倍。
她的鼻尖碰到了他的,紧接着嘴唇被蛮横吻住,继而被轻柔地噬咬。
“……?”
迟安安头脑发蒙,有点不明白怎么会说着说着又亲到一处去了。
刚才吸入胸腔的空气又被急速呼出,鼻息交错升温。
她紧紧贴在墙壁,却觉得自己好像是夏日的冰淇凌,在烈日的纠缠中一点点融化,软成一滩甜腻的奶油原浆。
柔软的舌尖攻城略地,霸道又激烈地阻拦着她可怜兮兮的退缩,恨不得将她的唇舌吞入腹中似的。
她四肢无力,气息不足,头脑晕沉,只能乖乖仰起脑袋,被迫接受侵略感十足的吻势。
直到两眼昏花,腿脚开始哆嗦,尤许才慢悠悠地放过了她。
他甚至还贴心地搂住她,以免她站不稳滑坐地上。
“……”
她是不是还要好好谢谢他的“体贴”?
靠。
迟安安被一环扣一环的迷魂阵摆布得溃不成军,自暴自弃地任由尤许抱着自己坐到沙发里。
当然,他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厚颜无耻地让她坐在他腿上。
否则她一定要赏他一个大锅贴。
正在迟安安大脑放空、神游天外时,尤许递来一杯温水。
“喝一点,你现在需要补水。”
“……”
她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
她的口干舌燥,是拜谁所赐啊?!
这条大尾巴狼,从一开始敲门就没安好心吧。
迟安安接过水杯,猛灌几大口,显然是渴到不行,以至于喝得太快,嘴角流下一道水痕。
尤许笑眯眯的,把手放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哄小孩喝奶,“乖哦,不要急,慢慢喝。”
迟安安被他的“乖哦”惊到,狠呛一大口,咳嗽几声,咳得眼角泛红,飚出几滴泪水。
“你有病哎,”她推了他一把,咬牙切齿地,“你叫我什么?”
尤许眨眨眼,理所当然的作派,“怎么,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没大没小!”她啪叽一拍他的额头,气呼呼的,像奓毛的猫咪,“叫我姐姐!”
“诶?”
尤许若有所思,视线在她的面孔上来回移动,不着痕迹地定在她殷红微肿的唇瓣上。
“诶你个头啊!”迟安安抓狂。
“可是,我们都已经吻过好几次了,继续叫你姐姐太不礼貌了吧,我做不到哦。”尤许头头是道地表示。
非常理直气壮,十分大言不惭。
迟安安眼前一黑。
不、礼、貌?!
他不请自来地吻她,还有脸说礼貌!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他究竟是怎么习得的?
她油然而生一股暴打某人的冲动……
迟安安努力回想尤许的优点,以求压制脑海出现的暴力念头。
看她一脸郁闷地兀自沉默,尤许十分有眼色地转移话题,“对了,我今天找你,是为了寒假的事情。”
迟安安动了动,竖起耳朵。
尤许继续说道:“一月份开始寒假,我不着急回家,想等你一起走。你大概什么时间放春假?”
迟安安的注意力果然被有效转移。
毕竟,假期永远是打工人心头的一大要事。
她掏出手机算了算,琢磨道:“用上年假的话,我大概是在……一月中旬放假吧。”
“嗯,那没问题,”尤许心情很好地颔首,语调上扬,“订票前告诉我一声,我和你买同一个航班。”
闻言,迟安安谨慎地打量他,试探:“你为什么要和我一起走?”
该不会又在怀揣什么奇怪的小心思吧……
尤许睁大眼睛,目光纯良无害,就像挥舞着翅膀的小天使。
“每年回家你都提着两大箱行李,很重的吧。今年我和你一起,可以帮你分担很多哦。”
听到他的解释,迟安安没骨气地感动良久,顺便将他先前的狂徒行径一忘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