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打开,屋子里空无一人。
迟安安扭头看向尤许,指着空荡荡的客厅,“你的生日宴和乔迁宴,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吗?其他人呢?”
尤许弯腰拿出粉嫩的拖鞋放在她的脚边,“没请别人,只请了你。”
哎,这么冷清吗?
迟安安换上毛茸茸的粉拖鞋,挪了几小步,看着尤许,“不会冷场吗,就我们俩……”
“不会啊,我都安排好了,”尤许走到餐厅,打开冰箱,问道,“你想喝什么,果汁还是汽水?”
迟安安小跑着凑到他身边,扫了一眼冰箱的存货,哇了一声,“我要喝酒!”
“喝酒?你确定?”尤许拿出一瓶果酒递给她,“提醒你一句,不要喝醉了在我家耍酒疯哦。”
迟安安瞥向他,嘀嘀咕咕地打开拉环,“喝醉了又怎样,我们都是邻居了,我自己能走回去的,几步路而已。”
尤许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那你今天的安排是什么?”她随口问。
“看电影,然后我亲自下厨准备晚餐,”他闲闲地说道,“是很浪漫的烛光晚餐哦。”
……浪漫?
迟安安捕捉到关键字,心里微微一动。
这个词语让她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她放下果酒瓶,抬头挺胸,吸气收腹,努力伸展手臂,幻想自己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白天鹅。
在她的想象中,自己是聚光灯下的翩翩舞者,与温柔的男士手牵手,伴着优雅的音乐,跳一曲爱的华尔兹……
尤许摸了摸颈侧,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这是在……练八段锦?”
??
迟安安提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两颊气得微红,瞪圆眼睛冲他吼道:“你的两只大眼珠子都用来看什么了?”
尤许无辜地揉了揉眼睛,“用来看你啊。除了这个,还能干什么。”
迟安安并不领情,龇牙凶道:“我什么时候跳过八段锦了!”
尤许轻抬下巴,一脸理所当然:“现在啊。”
去他妈的现在!
迟安安忍无可忍,张牙舞爪地扑到他身上,扯住他的脸颊左拉右扯,像揉面团似的。
“我这不是在跳八段锦!我这是在起范儿!”
尤许在她的魔掌下发出示弱的微鸣,双手举起作投降状,“我错了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把金鸡起舞当成大娘舞剑了……”
迟安安哼了一声,松开小手,在他胸膛点了两下。
“你以后学着有点眼色。人帅嘴毒,哪会有女生要!”
尤许摇了摇头,像树袋熊般死死抱住她不松手,语气软软的,撒娇道:“没人要最好,这样你就可以收留我了。”
迟安安嫌弃地扒拉他的手臂,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脸颊,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嫌热似的。
“你想骗吃骗喝呀?我只收留不锈钢盆和免费鸡蛋,你是哪一种啊?”
尤许松开手臂,看进她的眼底,话中含笑:“我哪种都不是,但我只想被你带回家。”
迟安安心跳倏地一停。
她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摸不准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心话。
但她下意识地认为他在开玩笑。
因为,如果是玩笑话,那么她笑一笑就过去了。
真心话的话……
她不敢去想那么多。
她几乎是本能地,慌乱地撤出他的怀抱,退到几步外的安全距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像在试图证明自己心无旁骛。
她不假思索地开口,语调有点急促:“哈哈,我马上就要去认领帅哥了,家里放不下你这尊大佛了呢。真可惜呀……”
尤许看着她蹩脚的演技,丝毫不信她的说辞,悠哉地笑起来。
她似乎被他的笑声刺激到,更加用力地想证明她没在说谎。
“我是认真的!”她大声说道。
意识到声音有点高,她又压下音量小声解释:“我们公司马上就要年会了,所有员工都要出席……你知道的,公司里有很多精英高材生,肯定有单身的。”
迟安安偷偷看了眼尤许,发现他脸色微沉,乌眸定定地落在她脸上。
被那双黑沉沉的眼瞳盯着,她一紧张,便开始嘴瓢,说话有些不过大脑:“我、我已经计划好了,到时候要锁定一位帅帅的,争取明年带回家见父母……你别不信啊,我说到做到!”
说完,迟安安微微一愣。
自己为什么要用发誓的语气……仿佛在急切证明什么似的。
她究竟在心虚什么,又在逃避什么?
恍神间,她听见尤许的声音,严肃又诧异。
“迟安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迟安安眼眸低垂,双手交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