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但一眼便断定此女非献媚之流。这女子虽姿色平平,却身姿挺秀,目光澄明,不以位卑自惭,亦无见官的拘谨畏惧,确与寻常女子不同。
“你就是公子在丘水渡捡到的女子。你家住哪里?如何沦为流民?”
姜落微一皱眉,垂眸回道:“太傅大人,落与外甥被西戎所俘,侥幸逃脱沦为流民。”
回答语焉不详,公孙了并不满意,再问道:“如此,你为何独自出行?去了何处?”
“这……”姜落不便实说,只得道:“落去办的乃是家事。太傅大人应无暇细听。”
公孙了接连被拒,心生不满,冷冷道:“洛女无礼,上官问话就当如实回答。你身为女子却不守女德,抛头露面,与外男混居,行止不轨。如今问你出身又推三阻四,可是要拉你去官府才肯说实话?”
姜落抬头,与公孙了对视一瞬,再次垂首,平静回道:“太傅学识广博,为士人楷模,应是通达人情世故之人。我未详说,因知世人有远近亲疏,不可逾越。太傅与我初次见面,男女有别,地位更有天壤之别,属实不便相告。况太傅所思亦不在我。不过担心公子安危,恐他遭人蒙骗。落自知身份卑贱,并无攀附公子之意。待领回外甥小耳,我便会辞去。太傅大可放心。”
一番话不卑不亢,公孙了亦挑不出错处。头一遭被一年轻女子顶撞,虽气愤不甘亦不屑与一女子争辩,遂不悦道:“你最好说到做到。”说罢,叫秋妇进来,吩咐道:“今晚你去取一身松香的衣裳给她。明早我带她入宫。”
这是要她扮作松香。她与松香身形确相仿,此法的确可行。姜落躬身作礼,道:“谢太傅大人!”
公孙了挥手命她退下,“宫规森严,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