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舞都不会,四肢僵硬挥舞。
巴依在一旁憋笑,主动站出来像是要完成光荣使命:“我来教你!”
来不及反应的瞬间移动,林思越的一只手到了巴依的手里,另一只手被带着放在他手臂上,巴依另一只手轻搭在她的腰背,林思越愣住了,距离再近一点,就要感受到彼此呼吸的热度了。
她又开始内心的尴尬和别扭,她跳舞的经验99%都是从今夜起,剩下那1%是小学六一和公司年会完成任务,这种程度的贴近前所未有。
她在脑海里迅速整理:也许在他们的文化里这种程度的亲近是正常的?是自己太久没有恋爱也没什么男性朋友所以对社交舞过于敏感?现在推开会不会小题大做太扫兴?
她是公认的钢铁直女,一般想什么就做了,这种不适没有立刻推开实在是因为今晚太难得了,她反复跟自己确认:巴依只是想教你跳舞,不要想多了!
跟着他的节奏走了几步,没有踩到脚,但那股不适感依然在,林思越借口上厕所匆匆结束了这段刚开头的二人舞。
没想到巴依跟着出来了:“太晚了,你对这不熟,厕所直走右手边,我在这儿等着你。”
这样的理解和周到让林思越很自责,她真是不解风情又敏感。
再次回到包间,姐姐和另一位大哥在玩筛子聊天,音乐还在继续,巴依抬手发出邀请:“我们可以继续吗?”
“那就辛苦巴依老师继续教我这个笨学生了~”她把自己的手全全交付出去,心里的尴尬和别扭也一扫而空。
“听姐姐说你从安市来,我有两个同学也是安市的,去年还上去过2次。”
“哦,那你以后再来安市就有第三个人可以找了!”
“哈哈,那太好了,你结婚了吗,我一个同学还单身呢,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他在检察院,有点闷葫芦,但人挺好。”
“哈哈,你人还怪好嘞,我还没有结婚,但是不想这么早,你同学和你差不多大的话,我还是不要耽误人家了。”
“哎,我也还是单身一个呢,你在这里待几天?有空的话可以在漠北转转,这边非常漂亮。
“你看起来可不像哦,姐姐说你是领导,你们体制内到这个年纪组织应该都催着解决了。”
“哈哈,看来你挺了解的呀,这里工作结束了去哪里?”
“去贵州,接的太紧了,不然我很想走一遍河西走廊,来之前刚看过纪录片,简直是心驰神往!”
话音刚落,腰背上的温热手掌倏地将她圈进怀里,另一个胳膊交叠在上,俯身弯腰,下巴轻轻落在她肩上,鼻尖往衣领的方向蹭蹭,她僵直不动,两个胳膊垂在空中,保持这个姿势静止几秒,她空荡荡的手拽他的毛衣下摆:“巴依,你喝了大半瓶白酒,是不是醉了......要喝点热水吗。”
巴依没有说话,握着她两只手圈住自己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刚好能够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他将她更完整的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乌黑的发顶,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林思越意会这种试探和撩拨,这个拥抱就像打开另一扇旖旎之门的钥匙,城门打开,她也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苍茫的塞外,初雪,音乐,舞蹈,酒精,至少一米八五的杜达尔,好像很适合发生点什么。
一方面她比较传统,但更重要的是她心里有个人,2年了,她曾经无数次鼓励自己--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去确认他是否单身吧!二十五六的人还搞暗恋这一套真是够丢人的,可是患得患失的顾虑让她畏首畏尾......靠着仅有的3次见面,微信里只言片语的工作沟通,每每想起都劝诫自己--你怦然不能心动!
可此刻她想打开那扇门的冲动到达顶峰。
密密麻麻的思绪爬过心头,白酒的气味通过呼吸传到了她的鼻翼,男性过于炙热的体温让她微微出汗,林思越轻呼一口气再次开口:“我又想上厕所了......”
巴依相信她的话,她喝了快一瓶啤酒,似乎怕自己喝醉,每喝一口酒,都会喝更多的水,他看着她的眼睛:“我陪你去”
再次回到包间,姐姐和那位大哥正在唱《你是我的花朵》,虽然刚刚介绍过,林思越还是没有记住那个过于民族特色的名字,他们进入到新一轮的伍佰歌友会中,掷骰子转转盘,林思越运气很不好,几次转到那两个几率很小的亲密接触,她全部以酒代替,一口也算。
最后一首歌他们又唱了一遍《爱你一万年》,每个人都很留恋今晚这不期而遇的松弛和快乐。
前台等待的时间,林思越和姐姐靠在一起,睡眼惺忪。
走出门外,雪已经停了,月亮被雾遮了大半,只留下一条亮边,温度比来的时候更冷了。他们打开车子,林思越坐回到副驾的位置,看看时间,已经2点多了,姐姐在后座直接进入睡眠状态,她被冷风一激,有一点清醒。其实她没喝醉,只是头晕,这会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