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了兄妹!?” 教导员难以置信的一连串质问,让风尘仆仆的7连长大为局促不安。 “他们投降了吗?同意接受八路军的改编和指挥了吗?”刘恕继续严厉地追问。 “投降和改编……还谈不上,我只是要求他们,今后不得再向八路军开一枪一炮……”魏鑫唯唯诺诺地回答。 刘恕气得拍起了桌子:身为共产党员、革命军人,八路军连级指挥员,居然目无组织纪律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 鲁大江则小心翼翼地讲述了上次与黑石崖匪帮交战的经过。当得知那一仗打得非常激烈、且二营8连竟然付出了阵亡五人负伤十余人的代价时,魏鑫不禁当场惊呆了——刘五妹这个狡猾女子,到底还是蒙蔽了他这个“大哥”! “老魏啊,你被你这个土匪妹妹给骗了,”8连长痛心疾首地摇着头:“那帮土匪当时的架势绝对不是什么被迫自保,而是摆明了要把我们围而歼之,要不是崔副连长及时带援兵赶到,我这条命怕是就扔在那个山沟里了!” “你们连的那个娟子被绑走后,有没有被那帮土匪侮辱了?”刘恕突然跳跃性地问起了鲁大江。娟子,就是8连的女卫生兵,刘恕认得她。 在场的众人都一愣,随即明白了教导员的意思。鲁大江忙不迭地摆手说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们一出事,红星峡这边就听到枪声了,我立即带人追了上去,土匪当时只顾着绑着娟子逃跑,没过多久就被我们追上去缠住了。” 刘恕这时才为自己冒出这么一个唐突的问题感到了后悔,但与此同时,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张绣的身影:她在西坪村的遇袭之夜,同样一度被俘,不同的是,当时抓住张绣的是更残暴好色的日本兵,她会不会被那群日本兵侮辱了?这个问题,几天来一直时不时地跳出来困扰着刘恕。 “魏连长,你先安排你的战士们休息,明天,你和鲁连长带队,7连和8连各出一部分兵力,立即赶往黑石崖土匪窝,接回我们的伤员;如果土匪们负隅顽抗,你们就发动攻击,一举荡平匪巢!” 7连长和8连长彼此对视了一眼,都没有第一时间接受命令。刘恕的眼睛禁不住又瞪了起来,他对着魏鑫嚷道:“怎么,让你出兵扫除土匪,你还在惦记着那个当土匪头子的妹妹?!” 魏鑫急忙表态:“教导员,我绝没有那个意思。说到妹妹,那也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要不是看她收留了我们的伤兵、并提供了我们急需的给养,我才不会答应认她做什么妹妹的!” 刘恕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你说的是真心话?那如果这个女土匪拒绝放人和投降,你会坚定不移地实施攻击吗?” 果然,7连长的态度犹疑起来,教导员则发出了一声冷笑。 “教导员,你听我解释,我并非不忍心出手,而是在考虑我们尽量和平解决此事。黑石崖山寨我这次一直深入到各个角落,我得说那里打造得非常严密,易守难攻,如果真要动武,胜负很难预料,就是打下来了,恐怕我军也要付出重大伤亡。” 鲁大江在一旁频频点头:“是的,教导员,我跟这帮土匪上次交手,能感到他们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兔崽子还有不止一挺的机关枪。按老魏的说法,在黑石崖匪巢里还装备有土火炮。按说,这些在正规军眼里并不足为患,可是我们刚刚遭到败仗,需要休养生息,还得提防日军追进山里继续围剿我们。所以,对土匪,我也主张尽量和平解决。” 刘恕冷冷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7连、8连的连长,随即又去看6连长王双龙:“王连长,你的意思呢?也被一帮土匪吓破了胆?” 王双龙暗暗吃了一惊,教导员的话语含义,分明还是要主张武力清除匪患,然而就徐旅二营目前的情况和处境,再与地头蛇匪帮开启战端,委实不大明智。 刘恕突然抬高了声音:“什么战斗力、机关枪、土火炮的!土匪就是土匪,一盘散沙、乌合之众而已!堂堂的八路军主力营,会怕了他们?我们怎么能将自己的战友丢在土匪窝里不管不顾?何况这群土匪之前已经欠下了我们的血债!——我的命令不变,明天,立即发兵黑石崖,旧怨新仇,一起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