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方面的亏。 李天林果然跟抽了他的大筋似的哀嚎起来。二营目前一共有六挺捷克式轻机枪,5连独享三挺,6连7连分别为两挺和一挺,8连没份。这次进山驰援8连,吴子健要李天林带了其中的两挺来,意在重创匪帮。不料,匪帮没打成,捷克式倒要给8连留下一半! “老鲁啊,你不是都看到土匪有机枪了吗?那你有本事从他们手里夺啊!从我手里夺算什么英雄啊?”李天林气急败坏地嚷嚷着。 8连长既然意外地占到了这个便宜,也就不与受了损的5连长做口舌之争,低下头来满脸愧意地闷声发大财。 “副营长,那我得把那挺九二重机和迫击炮抬走!”眼见一挺捷克式被生生割了肉,李天林脑瓜一转,立即打起了重武器的主意——这也是之前吴子健向他透露过的。 吴子健欣然点头同意——既然没拿到援兵,那就先把重机枪和迫击炮带走吧。迫击炮配有七发炮弹,至于炮手,5连有一个名叫赵野郊的战士,此前系中-央军第十四军的炮兵,忻口会战接近尾声时腿受了伤,与撤退的部队失散,隐藏在附近百姓家,后来被林师徐旅二营收了编。由于二营分到那门民国二十式迫击炮的同时,徐旅旅部就给二营配来了两名炮手,随营部行动。因此这名会打-炮的战士,就一直被李天林留在了5连。 这一次进山驰援8连,吴子健在十万火急之下,仍没忘了叮嘱李天林将赵野郊带上。吴子健暗暗觉得:活该自己能调动这门炮,若非5连有这么一个备用的炮兵,自己就不得不去向营部索要那两个炮手了,那也就势必会暴露意图。若给教导员知道了,整个计划肯定就泡了汤。 负责看护这挺九二式重机枪以及民二十式迫击炮的鲁大江,根本想不到调动这两件重武器其实是副营长的私自行为——他刚刚得到了一挺捷克式,副营长还命令5连将两挺轻机枪的子弹都留给他,这让8连长感激涕零,又哪里会考虑副营长的命令是否来自营部? 8连热情地挽留了吴子健以及5连一行,老大哥连进山当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了。吴子健见天色将黑,考虑到携带迫击炮和重机枪在崎岖的山路上夜行更加不便,索性就同意了在红星峡暂住一宿,次日天明再返回青龙口。同时派出两个战士先回河口村向夏副连长报信,免得那里牵挂。 鲁大江拿出了家底来款待大家,席间,8连长屡屡就剿匪之事向副营长表决心,又屡屡就机关枪之事向5连长致谢和赔不是,一场酒就喝到了微醺。次日早晨,不觉都起得迟了。 河口村这边,送走了副营长和连长紧急进山驰援的队伍,5连副连长夏连山的一颗心就始终悬吊着。 自从稳定驻扎在关门山青龙口一带之后,夏连山就奉命集中了一个排,每天进行骑兵训练。 夏连山精于骑术,但却没有当过骑兵,目前他也仅仅是先做到让这一个排的战士学会骑马,至于刀术和骑乘射击,就只能等待来日了。 依照晋军参谋肖俊平的建议,夏连山每天还派出三、五名战士,骑马巡逻在以河口村为半径五里左右的区域,既联络设在外围几个点上的哨兵,也便于有情况时快速回报给河口村的连部。 昨天入夜,副营长从红星峡派人回来报信,称深山里与匪帮的战事已经结束,他与5连长留宿红星峡一夜。 接报后刚刚长舒一口气的夏连山,紧接着在这个上午就又接到了急报:三个骑兵巡逻到河口村以北五里多地的时候,远远地发现有一大队人马朝这个方向而来,虽看不清人马的旗号,但鉴于那个方向正是日占区的丰店,夏连山的骑兵立即飞马回报。 夏连山正在村口外的荒原上继续操练骑兵,接到飞报不禁脸色突变——他是亲自到过丰店侦察过的,知道县城不仅有鬼子,还有伪蒙军的骑兵——副营长近来念念不忘要收拾的伪蒙军的骑兵——哨兵们汇报来袭者均骑着马,那恐怕就是这支汉奸部队了。 夏连山紧急传令战斗准备。此刻河口村内有一个排,青龙口上还有一个排,再就是在这里摆弄战马的一个“半吊子骑兵排”了——其余的半数兵力,都在昨天被副营长和连长带进深山去支援8连剿匪——这伙伪蒙军来得可真他娘的是时候! 5连毕竟是身经百战的林师精锐,紧急动员之下,迅速进入了战斗状态。 夏连山命令一个班的战士将全部战马驱赶进入青龙口——他的所谓骑兵排才刚刚起步,根本不具备骑马作战的基本要素,而蒙疆军虽然不是什么劲旅,但久在蒙古地区纵马驰骋,骑术想必是谙熟的,绝对不能以己之短去攻敌之长。 青龙口一带,刚刚搭建完成了带有伪装性质的防御工事(包括全营唯一的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的工事),且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对方是骑兵,若进击山口只能是仰攻,因此5连守卫山口的那一个排压力并不大。 关键是部署在河口村村内的这个排! 夏连山带领骑兵排剩余的战士全数跑进了河口村,与村里的那一个排联合构建阵地。所谓阵地,也不过就是利用村头十几户人家的围墙、房舍而已,远非青龙口一带的隐蔽工事那么专业。好在,还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夏连山将这挺机枪布置在了一个岩石围砌的院墙后面。 眼下,对于河口村防御唯一有利的一点,是村头对面的地形——除了平坦的荒原,还有那条结了冰的青龙河河面,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挡。 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