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若只是重剑骑兵队的话,蒋殊心中渐渐有了个注意,她轻声开口:“将军,我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第二日,军营主帐中。
“什么!?让他们才换上假肢没有几天的残肢者上战场!?”周田安因为过度惊讶,声音拔高到变音:“将军,你是不是被蒋殊下了蛊?”
林平殷瞥他一眼,淡淡道:“那你有对付宋寅重剑骑兵队的方法吗?”
周田安默然不语,心中腹诽:他要是有对付重剑骑兵队的方法,当将军的就是他了。
他咬咬牙,开口道:“将军,这个方法太冒险了,我认为十分不合适。”若是成功,那蒋殊那个女人不得骑到他脖子上来?
帐中有些将领也都附和起周田安,即便装上假肢,又有谁见过残肢者重回到战场?
林昭此时却上前一步,朗声开口:“我倒认为,此计可以一试。寻常皮肉挡不住重剑挥下,那本就坚硬无比的假肢呢?”
众人面面相觑,林副将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周田安咬咬牙,扬声说道:“林副将此言差矣,即便蒋姑娘能让这些残肢者正常生活,但要让他们面对敌人的刀剑呢?战场不是生活,它的残酷各位心中不都清楚吗?”
林昭正要反驳,一直站在帐外旁听的蒋殊,缓缓走入,她直视周田安的眼睛:“周副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周田安冷笑一声,眼底藏着化不开的恨意,双手环胸,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蒋姑娘想赌什么?”
她直勾勾盯着周田安,嘴角勾出个笑:“就赌这次让残肢者上战场,如果他们能打得过宋寅重剑骑兵队,周副将——”她指向林昭:“就要给林副将当一个月亲卫,就要承认残肢者是可以回到工作中来。”
说到这,她顿了顿,将一缕秀发别到耳后:“如果我输了,我就任凭周副将处置。”
周田安盯她许久,挑了下眉:“我应下了。”宋寅重剑骑兵队的实力,残肢者绝对不可能赢。
他看向蒋殊的目光中隐隐约约含着兴奋,已经开始预想怎样处置蒋殊,将他失去的尊严和面子全部找回来。
蒋殊垂眸掩去眸中情绪,她现在还没有实力摘下周田安的官职,那就先从他在军中的威信开始一步步蚕食。
不过两日,宋寅挑起战火。
阴云压天,昏暗不明,
两军对垒,百人重剑骑兵队果真置于宋寅前排。铁甲加身,重剑置于马上,周身肃然。
窒息地压迫感扑面而来。
战鼓响,长号吹。
主将一声历喝;“杀!”
双军交战在一起。
郑乐一马当先,带头迎上百人重剑骑兵队。
直接三招,他虎口被震得发麻,重剑压身,提剑格挡,连身下马匹都被压得前腿一屈。
郑乐被迫翻下马,立于地面,正对上坐于马匹上的重剑骑兵;徐忘渊被重剑横扫跌落在地,重剑骑兵,双手持剑就要刺下;李旗正被重剑骑兵打落脱手,骑兵举重剑就要砍下。
郑乐抬腿就往马身一提,一只能自动旋转的钻头在重剑骑兵怔愣的眼神下,将马匹钻死,重剑骑兵仍在怔愣中跌坐在地,被郑乐一剑了结。
徐忘渊咬牙,将右手抬起直对重剑骑兵。只听“砰”一声,重剑骑兵跌落在地,在他不可置信捂着胸口的时候,徐忘渊长刀已然砍下。
李旗咬牙抬起手臂格挡,另一只手摸向身后的剑矢。重剑骑兵脸上浮现一丝嘲讽地笑意。随着金属滑擦的声音响起,他不可置信地看向与重剑交接的手臂,下一秒,李旗已经将箭矢刺向他脖颈。
初与重剑骑兵交锋,战场上肃重的画风逐渐奇怪起来。
北金前锋士气越发高昂。
“看我铁手掏心!”
“看我无敌钻腿!”
“看我神龙劈腿!”
听着这些奇怪名号,林昭嘴角微抽,不过,当重剑骑兵一个接一个被打落,北金将兵士气昂扬,厮杀越发凶狠 。
同一时间,北金军营内。
苏絮与蒋殊在军帐中对弈,她时不时往帐外张望,双手交叠摩挲。
“看,你又输了。”蒋殊悠悠说道。
苏絮看向桌上的五子棋,无奈一笑:“确实。”
蒋殊把棋子一颗颗捡起,动作悠然,神色散漫:“小絮你心思不在这里,再简单的棋也赢不了。”
苏絮索性将手中棋子放置盒中,问道:“阿殊你不紧张吗?”
蒋殊端起一旁晾凉的茶水,轻呷一口,抬眼望向军营外:“不紧张。”
“因为,这一场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