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得很少,因为总觉得有股奇怪的味道,哪怕有时候已经没有腥味。
原来便宜的鱼和这些四位数的海鲜差不多。她垂下手,喝了口水。
秦郁白看她反应,问:“不好吃?”
和月摇了摇头,委婉地说:“也不是,我吃不太惯。”
她笑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脖子上有一颗痣。
秦郁白没有说什么,只是笑说:“很正常,每个人口味不一样。番茄炒蛋,我不爱吃番茄,总被陶姨说。”
和月眨了眨眼,她也不爱吃番茄,总觉得番茄也有股怪味儿。
猜测她没吃饱,回去的路上,秦郁白给她另外买了些别的。其实秦郁白想带她去店里吃,和月嫌麻烦,坚持说不用了。
她咬了一口热乎的面包,想到一句俗语,可以形容自己:“我大概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秦郁白却失笑:“别这样说,月牙儿,饮食习惯的差异没有高低。”
和月也笑,心里却在想,秦郁白一定不会吃那些路边摊。以前学校门口整整一条街都是路边摊,和月有闲钱的时候会去买上一些想吃的,就拿着在路上吃。尽管她有闲钱的时候不多。
尽管秦郁白这么说,但和月想象不出来他站在路边摊前面的样子。
“对了,小叔,”她想到另一件事,“你为什么叫我月牙儿?”
她好奇很久了。
秦郁白说:“见到你的时候脑子里就这么想到了。”
和月哦了声,所以,她像月牙儿?
她侧过头,试图从高楼大厦的缝隙里找到一弯月牙儿,但什么也没有,只好收回目光,沉默地低头啃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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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海鲜的孽缘却还没结束,或许是记恨她说它们有股怪味道,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和月腹痛不止,意识都昏沉起来。她从床上下来,靠着仅剩那点力气,敲开了秦郁白的门。
“小叔……”她眼皮沉沉,扶着门框,面色苍白,把秦郁白吓了一跳。
“月牙儿?怎么了?”
“我……”她苦着眉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一头栽倒在秦郁白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