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地捏捏鼻梁,女人都这么能哭吗,方才还未哭够?这胆子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怕是什么未知秘辛都能套出来了吧。
“遗言留着以后再说……闭嘴……”对上李莲花幽怨的目光,笛飞声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能如何,这两人哪个经得住他一掌?
惹不起,就去找能惹的发泄吧。
笛盟主前脚刚走,小夭后脚就抹抹眼泪恢复常态。
还扬起笑脸朝李莲花邀功:“莲花,我演得不错吧!刚我真以为他要把我带走呢,皇宫可不能回去,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姑娘仰头望过来,残余的泪花流连,眸心荡起层层涟漪。
李莲花克制地以指代吻轻抚她微红的眼尾,其实笛飞声提出让她回宫,他有一瞬间的迟疑。或许这是最优选,他继续那所谓的“主线”,帮她通关,而她在宫里也能得到最好的照料,少些牵绊,等到分别的时候,就不会太难过。
单是这么想,他就已经开始难过了。
他卑劣的私心做不到放手,总想久一点,再久一点吧,时间过得慢些,多一些美好的回忆,留给孤独无依的以后。
他挂上笑容,谈起正事:“你对笛飞声讲的那些话,真的没关系吗?”
“也没再收到警告,应该没关系吧。不说他真把我抓去严刑拷打怎么办,他也对你用刑怎么办,我不想你有事!”小夭窝进他怀里以表真心,却很快松开,怀抱充斥着血腥气不说,竟还凉得吓人,“你是不是很冷,这鬼地方待不得,我们快回去!”
李莲花由着她牵起自己的手,一步一步走出蛇窟。
洞窟外太阳还未落山,余晖带来的暖意远不及她掌心温热。
他微微垂眼,满目柔情无处掩藏,可惜姑娘正迷迷糊糊地四下张望找路:“哎,我们从哪里过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此地离莲花楼太远,山野之地没处租用马车,想快点回去只能用轻功。”
以为她会抗拒或是害怕,李莲花能想象她讨厌高空愁眉苦脸的模样,可她却说——
“轻功是不是需要内力支撑啊,这么远你撑得住吗?会不会难受?”
他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将他融化的温暖,哑声回应:“不会,抱紧一些便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