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冬天,外面飘着雪花,散落在树枝上,点缀着光秃秃的树干。
早起的环卫工人开始打扫积雪,为行人出行扫清障碍。
许诺伸了伸懒腰,她穿着厚厚的睡衣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世界。
已经一个月了,谢时宴还没回来。许诺看着日历叹了口气,明天就是元旦了,跨年夜她本想着和谢时宴一起过呢。
手机忽然响起,许诺开心地解锁,可却不是谢时宴的消息。
“诺诺子,出来玩吗?”余绕绕和楚楚刚忙完一部戏的拍摄,打算抽出时间犒劳自己。
许诺失落的叹口气,这阵子她除了学校就是家里,每天两点一线,旁的同学不是忙着实习就是准备考研亦或是出国,似乎只有她无所事事,但许诺却不着急,她每天悠哉悠哉地吃喝玩乐,倒也逍遥自在。
“好的。”许诺回复道,她有阵子没出门了,也该出去走走。
她发完消息就去换了身衣服,现在外面天寒,她刚好穿上新买的羊毛大衣,还有那双她心心念念许久的长筒皮靴。
上辈子她疲于拼命,根本没时间打扮自己,这辈子她仿佛是为了弥补上辈子的遗憾,疯狂的买买买。
她把头发扎成丸子头,简单地画了妆,许诺看着镜子里明眸皓齿的女孩,心情也亮堂不少。
两人约的地方在常来的商厦,集吃喝玩乐于一体,以往许诺和余绕绕基本上一天都泡在这。
“诺诺子,这!”余绕绕在座位上疯狂地摆手。
许诺快走了两步,她拉开椅子坐在余绕绕的对面,几日不见,余绕绕越发干练,丝毫看不出以往的样子,她不再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衣服也是以优雅大方为主。
许诺大吃一惊,险些认不出,“你变化还真大。”
余绕绕低头看了看自己,不以为然地笑道,“我现在可是养活百十来个员工的老板,自然稳重些。”
许诺闻言笑了笑,她万万没想到余绕绕做起事来这般认真,她才要继续调侃,却突然瞧见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她和余绕绕的座位在窗前,一扭头就能看到外面。
本应在美国的谢时宴正陪着穆燕生逛商场。
许诺本是一个脸盲的人,要和对方接触很多次才能记住对方的样子,可很奇怪她只见过穆燕生一次就记住了她。
此时的穆燕生依然穿着纯白的大衣,长发及腰,她约莫一米六左右,走在谢时宴身边很是小鸟依人,甚至有几分般配,许诺瞧着有不少路人拍着两人的照片。
“怎么了,诺诺子?”余绕绕见许诺一直瞧着外面有些奇怪,她顺着许诺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两道背影,男人她隐约能认出似乎是谢时宴,那女人她倒是不认识,她尴尬地看向许诺,见许诺已然扭过头来,只是神色不对。
“诺诺?”余绕绕担忧地看着许诺,任谁抓包丈夫出轨都不是一件好事。
许诺勉强笑笑,忽然觉得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相思想念都是笑话,亏她还以为谢时宴同她一样,原来只有她一个傻的,“我没事。”
话虽如此,许诺却一直低着脑袋,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余绕绕是个爽直的性子,不喜欢猜来猜去,也不喜欢有事憋在心里,她站起身,拉着许诺往外走。
“干什么去?”许诺迷茫地看着余绕绕。
“问清楚!”余绕绕拉着许诺走出餐厅,她四下张望,终于在拐角处看到那道女生的背影,她拉着许诺跑了过去,在对方即将上电梯的时候喊住,“等等。”
穆燕生不确定地回头,她一眼就认出了许诺,见对方气喘吁吁,脸颊流着薄汗,即使这样依旧漂亮得不像话,她微微侧开身,免得挡了别的路,“你们找我?”
余绕绕看向许诺,见许诺一副包子样很是恨铁不成钢,“谢时宴呢?”
穆燕生愣了一瞬,但很快反应过来,她嘴角上扬,一副很是熟稔的姿态,“时宴他公司有事先走了。”
时宴!这两个字无疑刺激着许诺的神经,她看着穆燕生,一个真正的富家千金,从小的礼仪教养不是她这个半吊子学的来的,她忽然有些自惭形秽。
“你是许诺吧?咱们上次见过。”穆燕生主动和许诺搭话,她不经意地打量着许诺,只见对方一身灰色羊毛大衣,气质卓然,脚下一双黑色长靴,衬得双腿修长笔直,面容白净,一双大眼睛漂亮灵动,即使淡淡的妆容,也是美艳不凡,穆燕生心中一凛,她装作不在意地收回视线,“听说你还在上学?”
许诺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点头,“是。”
“我是穆燕生,是时宴的高中同学,高中毕业就出国了,现在是一名画家。”穆燕生自我介绍着。
许诺瞧着对方大方得体的样子,心中微涩。
“你是谢时宴的高中同学?”余绕绕拉着许诺,她冷冷瞧着穆燕生,脑海里搜索有关于她的信息。
“是,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