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柜季长安的酒店里也有，不过里面酒的品种没有这么多，应该是江淮序自己补得。酒柜不大，也就一米多的宽度。

里面的酒季长安都认得，家里也都有，江淮序走到酒柜面前，“想喝哪个？”

季长安也走过去，犹豫了一下说：“你都经常空腹喝酒的？”

江淮序笑了笑，“这有什么关系。”

“……”季长安看了一眼江淮序，然后伸手指了指，说，“白兰地吧。”

江淮序拿了两个杯子，倒上，递给季长安一杯。

季长安看着手里的酒，“经常不吃东西喝酒真的对身体不好的，我有个朋友之前就是经常这样，后来有了很严重的胃炎。”

她刚说完话，江淮序一杯已经进肚了。

白兰地是烈酒，江淮序一杯下肚，闭紧了眼睛，缓了缓，然后走到了酒店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江淮序眉头皱着，季长安都不知道他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因为酒没缓过来而皱眉，他看着季长安，冲她招了招手，“愣在那干嘛，坐过来啊。”

季长安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江淮序，直到他对她招了手，她才拖着脚步走过去，可季长安没有按照江淮序说的，也坐在沙发上，她就是拿着酒杯，呆呆地站在江淮序斜对面，看着他。

江淮序靠在沙发上和季长安对视，目光有些懒散，有些柔和，也有些看不穿，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雾。

“怎么不喝？”江淮序开口，他没有继续让季长安坐下，只看着季长安的杯子，抬了抬下巴，“你是一个经常喝酒的人吗？”

“嗯，差不多吧。”

江淮序说：“和你刚才说的那位得胃炎的朋友一起喝？”

“没有，我是只在家里喝，他是在外面工作的时候不得已要喝的。”

“你在家里喝酒？一般不都和朋友出去喝酒吗？”

季长安思考了一会，最后说：“我没什么朋友。”

江淮序笑着又倒了杯白兰地，却没有直接一饮而尽，而是看着季长安。

季长安明白他的意思，一仰头，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浓烈的酒精让她也皱起眉头，舒缓片刻才恢复原状。

江淮序靠在沙发上，双腿打开，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季长安，“你就打算一直这么站着？”

顶级的奢华酒店，开阔落地窗的全景视野，寂静的氛围，微微的酒气，容貌不俗的男女。

江淮序对季长安说：“你没有朋友的话，那你刚才说的那个又是谁？”

季长安手里捏着酒杯，听见江淮序的话，差点一瞬间没握住它，她胡扯道，“我一开始和那个朋友挺要好的，但后来就绝交了。”

绝交？

江淮序笑着又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么严重吗？为什么绝交？”

季长安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和自己说这个话题，她说：“因为他伤害了我，也不尊重我。”

“嗯。”江淮序点点头，“是要和不尊重自己的人少往来。”

难得有人跟季长安说这些，季长安也弯腰拿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杯酒，又是一杯进肚。

江淮序说：“你可以试着交一些其他的朋友。”

季长安没说话。

江淮序又说：“这样看朋友的眼光会好一点。”

季长安眼神不可察觉地暗淡了一下，江淮序是个很敏感的人，问她：“怎么了？”

季长安还是不说话，她弯腰，又倒了一杯白兰地，还没回身，一只手从她身边插过来，“给我也倒一杯。”

季长安给江淮序也倒了一杯酒，这次，她没有再站着，而是坐在了与江淮序垂直临近的另一张沙发上。

季长安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精致的酒杯。

江淮序这次终于能平视季长安了，他说：“你似乎很喜欢聊天？”

季长安看向江淮序，江淮序解释，“我跟你聊上天之后，你就肯坐下了。”

“我不爱聊天，只是憋久了，偶尔会有一点诉求而已。”

江淮序说：“不爱聊天的女人挺不多见的。”

季长安说：“不爱聊天的男人其实也很少。”她说着，再一次想起沈百京，“男人都是外在看着沉默，其实很爱说话的。”

江淮序问：“这是你以前交过的男朋友让你得出这个结论的？”江淮序说着，眯起眼观察季长安的神情，可惜她很快躲闪了，江淮序只能看到她低头的动作，却看不清她的眼神。

“男人确实很爱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说话。”他又说：“尤其对那个女人有依赖的时候。”

季长安没有立刻回应江淮序的话，而是又喝了一杯酒，喝完之后，她正式看着江淮序，有点挑衅地说：“你这么了解，也谈过不少恋爱吧。”

江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