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遗憾,猜错了哦。”
名为美郁子的女性柔柔地笑,顺手帮丈夫将两瓶啤酒拿过来放在桌上,说:“也是,当您的女朋友太辛苦了。”
“诶呀呀——”对于她的挖苦,青年好似也不觉得困窘,他的目光从对方身上落回我的脸上,观察我的反应,但我正旁若无人地将食物往嘴里送,他突兀就笑了,转头便对美郁子道:“快要临产了吧,到时我一定会送你们一份大礼的。”
美郁子被他逗笑,说:“我们结婚时你也是这样说的,结果连我们的婚礼都没来参加。”
“那不是因为当时很忙吗?”太宰治说:“国木田君根本就不体谅我呢。”
“您的同事还不至于无情到不让您参加别人婚礼的程度吧。”美郁子说:“您肯定是连假都没请,不过没关系,礼到了就行。”
太宰治耸了耸肩笑,似乎也不想再继续同她说这个了,反倒是那位女性看着我飞速地消灭了桌上的菜肴,惊讶地笑着问我:“味道还可以吗?我丈夫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还不错。”我语气认真地给了句评价,她先是笑了笑,然后才说:“你叫梵妮莎是吗?”
“是的。”
“好的,梵妮莎。”美郁子朝我笑,我看着她的手在我眼前翻转,扭动,为我翘开了啤酒的瓶盖。
她说:“祝你晚餐愉快。”
说罢,她又回到二楼去了。
老板说她怀孕后就很嗜睡,需要大量的休息。
这一通时间下来,其实吃得差不多,太宰治如他所说,吃得不多,桌上的食物大多是我消灭的,世界上唯有食物不可浪费,这是我从人类身上学到的东西。
太宰治对此乐哼哼地评价道:“看着你吃饭感觉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比较有食欲?”我下意识反问他,但下一秒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太宰治吃得很少,少得可怜,他随口吃的一点仿佛都是为了给啤酒垫底,也许对他来说,酒精才是一日三餐的主角。
这样的他将啤酒哗啦啦地倒进了透明的啤酒杯里。
廉价的饮料升起雪白的泡泡,在暖色的灯光下窸窸窣窣地消弥,我知道这是饭局延长的意思,人类总是这样奇怪,吃完饭不是真的吃完饭,吃饱了也不是用餐结束的标准,接下来的聊天才是邀请的目的。
果不其然,太宰治很快就同我说:“Q被「组合」的人抓走了,引发了今天的暴动,再不处理的话,就太糟糕了。”
“嗯。”我附和地点了点头。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说:“不过挺好的,「组合」的这个举动打破了僵局,之前港口mafia、武装侦探社和你们异能特务科也不会无动于衷了吧,能一致对外就是最好的。”
我一顿,客观地告诉他:“虽然是这样说,但为了维持美日的关系,异能特务科这边估计还是不会把脸撕得太破。”
“但至少态度会放宽一点了不是吗?”
这样说的人朝我狡黠地眨了眨眼。
他好像想让自己看上去无害一点,可是当他的双眼陷在眉骨下的阴影中笑起来时,我还是能感受到属于「太宰治」的灵魂又化作了神秘而黏稠的漩涡,试图将周遭的一切都卷进去吞噬掉。
他笑着说:“至少你们在这件事上不会再对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多加防碍了,哪怕我们接下来双方联合起来了,也请你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话说到这来,我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立马就回应了他:“我会向安吾前辈转告您的意思的。”
太宰治却说:“安吾那边还需要你转达别的哦,梵妮莎小姐。”
他为我倒满啤酒,我们的影子隔着扭曲的玻璃杯映在上边,浮沉的汽泡违背重力上升,然后消弥,破裂,最后化作缭绕的酒香,萦绕在鼻尖。
“我需要以他名义的帮助,你自己也说了,他这次的车祸你们上头很看重,安吾在异能特务科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说:“若是你们愿意向我们提供相应的帮助的话,我们这边也可以让拥有治疗异能的社员治疗他的伤,让他早日出院。”
窗边,海风传来咸湿的气息。
月亮静悄悄地升上海平线,大海开始涨潮,皎洁的月光映在起伏的海浪上,在窗外连成一道分割大海与陆地的银线。
这次我依旧平静地点了点头:“我会向上头反应的,但是,我需要知道,您想要的、所谓的帮助是哪种程度。”
“不难。”他说的异常轻松:“或许只是一架直升机。”
“好的。”我机械地回答:“当务之急需要做的是尽快将Q从「组合」那里救回来,您确定你们武装侦探社和港口mafia联合起来能做到这一点吗?”
“当然。”他答得不假思索,但是面上却很犯难,甚至可以说升起了一丝死寂的厌恶之色:“不过要先和港口ma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