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似另有盘算,“成,你好好发挥,看好你。”
顷刻,台戏声高,簪粉胭淡,一位穿着粗衣却相貌娇美,肤色白腻的典型江南女子又一次出现在戏台上。
台下纷纷嘈杂。
“这是谁?今日不是有春月姑娘吗?”
“诶,我给认出来了,唱桃花渡的那位。”
“什么桃花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听春月姑娘的。”
一声悠扬的歌声忽然响起,席位间霎时安静了下来。
秦引章抱琴缓缓而坐,轻抚着琴身,白皙的手指轻挑细拨开始在铜琴上波动,铜琴发出了几声空灵声响,似水如清澈透明,十分地流畅。
众人露出十分惊讶的脸色,不曾想过眼前人能弹得一手好琴,琴声如此轻盈,似风铃般。
并着婉转的歌声,声初如山涧清泉,流珠碎玉,好似烟雨江南女子的那一口吴侬软语,闭眼时见嫩草肆意生长迎春晓般的梦境;渐随琴音高亢,她引颈而唱,犹如涅槃重生的凤凰展翅翱翔;末时琴音厚沉平落,她微微昂首挺胸,如诉充满生命力的自己,不卑不亢。
词、曲、声三者绝妙的浑然一体,结合了现代流行的元素,相辅相成,。似冷眼看尽繁华,平淡对待得失,宠辱不惊,以一份洒脱娴静的心态来面对红尘。
众宾客听得如痴如醉,细细探究,一种深沉却飘然出世的感觉由头而上,仿佛一切尘嚣都已远去,宛若天籁之音。
时间仿佛定格了在这里,过了许久,众宾客才如梦初醒,余音绕梁的歌声,纷纷赞叹不绝。正如前人云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二楼最里头的包间里,一身形健硕,身高约七尺,一袭白狐裘,腰间挂着白绿玉坠的男子望向楼下,对站在台上的她流露出欣赏的神情,喃喃道:“到底是我有些醉了。”
话毕,便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压抑不住想要靠近她的心绪浮动。
一曲毕,秦引章起身,在沉默中向宾客们鞠躬了便退了场。
谁知,回过神来的一男听客竟胆大走上了台,好奇的问“不知此曲名为?”
“涅槃。”秦引章答道。
台下众宾客开始了接头交耳,赞声不绝。
“好名字!涅槃新生,不往回首!”男听客又走进了一步,又问:“在下斗胆再问一句,姑娘芳名?”
“叫我秦姑娘就好。”秦引章泯然一笑答道。
就是这一笑,让众人皆败在这布衣下呀。
楼梯转角间,“这小女娘就是不赖!走,将那铜板拿出去,让听客们加加码。”方管事将扇子收起,略有所思,对着旁的小厮说:“啊对了,拿些上等的好菜好酒好生招呼二楼最里头包间的贵客。”
小厮听后便做事了。
良久,看客散去。
“啧啧啧,你可快瞅瞅,这都多少银两了。今日我可算是赚得盆满钵满了!”方管事拉着秦引章看她数银子,“秦姑娘,不是我说你,就你这一身才艺,咋以前都没听过你名呢?”
“往前我遇人不淑,耽误了些。”秦引章微微叹息道。
“得,往事都翻篇了啊。”方管事眼下无心问探秦引章的事,只顾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子,喜眉眼笑道:“好了呀,别拉着脸了。这有六银两是给你的,老娘一向有钱大家一块挣一块分的呀。”
“六银两?”秦引章不惑道。
“哎哟!”方管事拍了一下扇子,恍然道,“你瞅瞅我忘了给你说清楚,工钱每次一结,这多出来的一银两是赏你的,你就收着吧昂。”
“那就谢过方管事了。”秦引章含笑将钱放进了怀兜。
“客气客气。以后保不齐指着你呢。”方管事笑吟吟的说完便忙着吩咐小厮收拾干活了。
“呼……”秦引章松了一口气,正要离开兰琴殿时,一小厮拦住了她的去路。
?秦引章一副疑惑的脸,怕不是方管事要把这一银两拿回去吧?
“姑娘,我家公子有请。”小厮道。
什么?秦引章腹议这又是什么玩烂了的把戏,现在花花公子的套路都不带换换的吗?真是无趣!
“麻烦您告知您家公子,小女子今日有些许身体抱恙,就不过去了。”秦引章还是象征性的找个理由搪塞。
“姑娘且慢,我家公子说了,您要过去一趟。”小厮又一次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