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对于十几岁开始就每天在学校田径场上魔鬼训练的雷勇泰而言,小菜一碟。3000米轻装越野,徒手格斗,搏击训练,枪械战术训练等,一天挥汗如雨下来,冲完澡的雷勇泰躺在宿舍的床上,接受队友黄兆涛的暖心相助,在背部伤处贴两膏药。
因为心里惦记着人,所以身体上的小伤就浑然不觉。
受点伤是家常便饭,雷勇泰已经习惯了。
今天徒手格斗时因为一记分心,背部中了拳,导致肌肉有些隐隐拉疼,但还在承受范围内,所以弄两贴药膏,就能搞定。
打开手机,目标明确地去找那个特别的好友,看到没有任何消息进来的瞬间,雷勇泰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泛起一微失落。
看来,这一整天下来,她压根就没有惦记他。
不像他,只要注意力一得空,就不自主地去想她。
黄兆涛觉得眼前这家伙有些反常,以往熄灯前的这段时间,很少见到他捧着手机发呆:不知道他在乐呵啥,对着手机屏幕,一会又是严肃得脸部肌肉都发紧,然后又是傻笑,下一秒又无声叹气……瞧着像是灵魂出窍?
又像是……中了什么邪!
反正怎么看怎么傻!
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了?中邪了?白天训练不止一次走神,还因此受了伤!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状况!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地?大白天神游?”黄兆涛一肚子纳闷,还是决定关心进一步。
雷勇泰抬眼,注意力从手机里挪了出来,冲黄兆涛飞去一眼,似笑非笑:“没有啊——训练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是正常,但对于你雷警官来说,徒手格斗时被打伤可是天大的事!我可是头一回瞧见你挨打哇!以往,只有你打别人的份!”黄兆涛毫不客气地实话实说,言语里不乏一种类似幸灾乐祸的佯装惋惜。
“好吧。”雷勇泰却不以为然,视线重新聚焦手机屏幕上,漫不经心一句,“偶尔换换口味,挨打下,也不错的。”
黄兆涛瞬间被这没心没肺的人一句没心没肺的话噎住,无言以对:“……”
熄灯时间到了。
雷勇泰闭眼,一想到得等到这周日才能再见到她,忽然觉得时间史无前例地漫长。调出手机日历,锁定这周日,一看,6月22号,整个人一个激灵,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生日!
哇,真的是老天助人也!
正愁没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去找她吃饭,这不现成就来了一个!
再怎么样,她也不至于冷血到拒绝一个寿星的邀请吧!
一想到这周日的两人生日聚餐毫无悬念可行,雷勇泰整个人又对着手机笑开了。
黄兆涛视力敏锐,黑暗之中都能感受到对床那无声起伏的灿烂情绪,仿佛那弯起的嘴角在他脑海中勾勒得一清二楚,于是他故作一记用力咳嗽:“我说大傻子,睡觉了!别仰卧起坐了,也别对着手机傻笑啦!二不二!”
“你睡你的觉。”
“得——没救了!”黄兆涛翻了个身,背对雷勇泰,眼不见为净。
雷勇泰大脑神经还异常兴奋着。
这不是一个简单的6月22号。
到时得盛装打扮下才行!
于他,有特殊意义!
也是某种上天冥冥之中的指示吧,给他和路娴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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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茶水间冲咖啡的乔炀,见路娴神色慌张地从财务办公室出来,于是开口喊住她。连着几日都觉得她不对劲,上次在大堂见她不舒服,还刻意叮嘱可以请假休息调整下,可似乎她并没有照做。
被领导这样喊住,路娴原本就紧张的小心脏,瞬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忐忑地走到乔炀跟前,站定,努力匀了匀呼吸的节奏:“乔总。”
“你身体好些了没?”乔炀不喜欢废话,跟员工讲话从来单刀直入。
“好了。”偏偏,路娴也是这样的性格。
无论回答的是真是假,她永远只有一个原则:就是把对话尽快结束。
“这样,你来下我办公室。”显然,乔炀对这位女职员给的答复,半信半疑。想着公司茶水间聊私人健康问题,总是不太合适,便把她叫到办公室。
路娴微微一愣,有些吃不透眼前这位冷面上司的用意,微微迟疑后,还是抬脚跟上了他,一起往最里面那间办公室走。
“坐。”刚进屋,乔炀就招呼下属坐。
路娴点点头,照做。办公室的门刚被这位老总随手带上了,不知道是习惯使然还是刻意为之,总之,让她心里忍不住开始上下打鼓。
“路娴,我这人不喜欢废话。那天在楼下大堂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单纯的心急。实话跟你说,我之前有个好朋友,也发生过类似的情况——所以,你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乔炀有留意自己讲话直白的分寸,那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