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领导?”
一颗心悬至喉底。
目光落在自顾自于她对面坐下之人,只觉匪夷所思!
“不是。”原彦哲坦诚答,见她眉眼微蹙,甚是不解,决定如实相告,“暂时还不是。纯粹负责这次‘冬季限定’项目的落地……好吧,如果你觉得费解,直接把我当做宫小点的一名工作人员就行,恰好与你商谈‘冬季限定’具体事宜。”
“……”听了这波解释,来祎妮反而更糊涂了。
暂时还不是——什么意思?
这人,到底什么情况?
“你吃晚饭了么?”怕她还饿着肚子,正式谈事前先问个清楚,原彦哲是直接从李先娥那边吃完晚饭过来的,所以这会一点都不饿。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那咱们就点杯喝的?”
“可以。”
机缘巧合之下,有过几次往来,却并不算熟的一个朋友,眼下,身份转变成了一位工作上的合作对接人,来祎妮望着排队买咖啡的高挑身影,思绪丝丝游离着: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了改观?
起初,也是在这个咖啡馆,陪老太太过来相亲,彼此间,互动勉强,印象马虎。
那次,一群人来农家乐,他朋友随口提及以前,他也曾是个胖子,因一次见义勇为失利吃亏而开始下决心减肥。
就是从那一刻,倏然一下,对他有了特别的关注。
许是有过类似的经历。
不一样的外界刺激,一样的脱胎换骨。
减肥成功的背后,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动力,常人难以企及的坚持,常人难以忍受的寂寞。
把数字一点一点减下去的坚决,没有相同的经历,是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彼时的决绝,与自己执拗到底的负气,一份谁都拦不住的减肥决心,把崭新的自己带到了自己的面前。
凤凰涅槃般的一次重生。
即便,附加的代价超出了原先固有的认知。
一段一生难忘的心路历程,从头到尾唯有自己相伴,那种孤寂,偶尔午夜梦回,还是切肤,深刻。所以,内心深处,有意无意地把他视为一个“同伴”,一个“同类”。
来祎妮有时望着他,就像望着另一个自己。
那是一次怎样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她好奇至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原彦哲买完咖啡回位置,把其中一杯轻放来祎妮面前。
她这会瞧人时的神情,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来祎妮撤回视线,落到面前热饮,见是美式,低声一句:“没什么。”
心里琢磨的是,瞧他这商务又不失气质的一身,估计并非待业人员。
或是刚刚告别闲置状态,进入工作?
原彦哲往嘴里送了口咖啡,神情悠哉,一点都不像是来聊工作的:“才几天不见,就这么见外了?我后背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谢谢你上次出手帮忙。”
话里话外,都在扯当日两人之间那番特殊的互动。
偏偏,来祎妮对这事格外敏感,这会听他主动提起,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该怎么接住这个话题。
不知该怎么兜住这个开聊。
“是不是我们两个单独相处,让你觉得——不自在?”试探的话再进一步,原本想说“紧张”,似乎太过,于是换了个词,原彦哲说话时,眸里带笑。
来祎妮正喝第一口,听到这话,舌尖差点被烫,稍缓后,抵上他的目光,那神情像是在翘首以待什么:“……还好。”
见他勾唇浅笑,她的心中立马不对味了,冷不防就想再补充:“真的……我只是有些意外,你是代表宫小点来和我谈的人。你先说吧,这次冬季限定主要想做哪种风格的?”
没见过她在创作时的状态,但见过在农家乐她给客人办理入住时的样子,一丝不苟,注重效率,反应迅速,动作利索……原彦哲相信自己的判断,把这次宫小点的冬季限定创意全权交付与她,绝对万无一失。
但凡创作,作者拥有百分百的自由发挥空间,必定会有不俗的创意,做出独一无二的成品。
所以,这个晚上的时间,他更想与她聊些别的,重要的,非聊不可的。
“怎么了?我哪里讲的不对么?”见人只是安静地瞧着她,没半点开口的意思,来祎妮不熟悉他的脾性,也不了解这会的沉默何意。
反被盯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微贴咖啡杯身的手掌心,热意加倍,就差捂出细汗。
“没有不对的。”原彦哲回应,准备的话已到心口,“问你个问题。”
来祎妮迎上笔直的视线,浅声应他:“嗯?”
原彦哲笑眼对人,松开握着咖啡的手,屏息看她:“你觉得我怎么样?”
没头没脑地抛出一问,这都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