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秒懂,压着笑轻声回:“呵,还别说,你这哥们,反应还挺快,到底是真人不露相,有点东西的!”
赵杰煜轻轻一个吻,落在吕文娜白皙的香肩:“我看……有戏。”
吕文娜觉得痒,咯吱一笑:“那必须的!”
“您两位可别再你侬我侬了,甜齁得要人命!赶紧地,我们继续下一轮击鼓传花!”余高远不客气地打断这对新人的自我陶醉,捡起被晏小笛丢落于旁的玩偶熊,朝众人一挥,“大伙可看清楚了,刚才我们的楚子茗楚大少,堪称教科书级别的临场反应,都学着点!都给我用起来!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我们就抓到一对撮合一对!尤其是在场的单身狗们,支愣起你们的狗头——都给我清醒点!脱单的命运都握在你们自己手里啦!”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赶紧开始!”顾冷湘冷着一张脸,一把扯下余高远手中的道具熊,“放音乐!”
余高远收了收兴,瞅了眼身旁臭脸一张的顾冷湘,讪讪一笑,随后乖乖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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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工厂东面,女厕。
幸亏刚才进来时,多飘了几眼,晏小笛才记住了这方位有厕所。
原本就是快来大姨妈的日子,刚才被楚子茗那么一刺激……提前了。
方才跑得急,忘了把随身带的小包一起拎过来,这下虽然人在厕所了,但要用的东西并不在手边……晏小笛站在镜子前,望着满脸绯红的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事吧?”
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男音,吓得晏小笛霍然一个转身,是楚子茗!
“怎么?”女厕的门正对镜子,楚子茗一眼瞧见了照镜子的晏小笛,这会见她慌张转身,脸颊通红,忍不住问。
晏小笛莫名紧张,怕两三米之遥的楚子茗继续向前一步,恍惚间脑海中蹦出一个清晰的念头,瞬间抓住。于是,她清了清嗓子,鼓足勇气:“你能帮我去沙发上拿下包吗?米色的,大概这样大小……”
“哦?”楚子茗显然没懂,顿了顿,问,“你要提前走?”
“不是……”尴尬的话题,挑明更要命,晏小笛清楚时间不等人,只好硬着头皮模棱两可含糊一句,“我要包里拿点东西……麻烦你帮我去取下,谢谢。”
……
楚子茗这下没有立马吭声,脑子快速东西南北挨个转了一通,豁然明朗:“好,你等着,我去拿。”
“谢——”道谢刚出去半声,楚子茗已经跑远。
晏小笛独自楞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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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茗顾不得众人的好奇,拽起晏小笛的米色小包再次疾步跑掉,惹得吕文娜双眉紧皱,莫名起了些担心,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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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小笛拎着包从厕所出来时,没发现楚子茗的身影,内心微微一动,有一些说不清的微妙滋味。
这人或是怕她尴尬,所以提前走开了?
一想到这一点,晏小笛深深吁出一口气,脸颊还是不受控地继续灼着,一颗心一直顶在嗓子眼,干涩又悬慌。
一想到还得回到那帮人之中,晏小笛的双脚不自觉慢了下来。
算了,她已经想好对策了,回去就一直装哑巴,别人问什么说什么,她都笑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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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厂铁门外,两抹高挑身影,已经杵了一会儿。
蓝色大勾清冷的光亮下,衬得地上的人影更显俊长。
“你小子不对劲啊。”余高远灭掉手中的烟,抬头瞧好友。
楚子茗的侧脸轮廓明显,完美的弧度似刀雕刻出来一般,即便同为男性,余高远也忍不住看呆了。
“嗯?什么?”楚子茗心思在其他地方,抬头漫不经心地望了眼远处,又低头去看腕表。
“……没什么。”余高远算是瞧明白了,这会聊什么,眼前的楚大少都不大可能听进去,还不如不聊,转念又想到另一话题,“对了,我爸说这工厂,不出两年就要拆了。”
“这样,赔偿还可以吧?”话题特殊,楚子茗的心思终于从别处转回,“说说看。”
“还行!若真拆,那哥们也可以名正言顺做一回拆二代了!这一片,包括前面两栋,都是我家的!嘿嘿,简直一个有生之年!就一个字,壕!”
余高远这个人打小就没什么雄心大志,只想一夜暴富!
之前经常被赵杰煜他们取笑,谁曾想美梦成真!
眼下,一夜暴富,指日可待!
“那正好,遂了你多年的愿。”
楚子茗嘴里最常见的就属这种冷幽默,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余高远早习以为常。
玩笑归玩笑,这块地盘打从他们小学开始就在了。
起初是余高远父母白手起家创业的中心所在,之后经历了经济不景气,工厂停工,再到后面的废弃,最后传到余高远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