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杜衡还真的不够资格。
剩下的人呢,又分成了两拨,而且是界限非常分明的两拨人。
一波人,就是随着孙嘉祥一起回答问题的人,一个个的全都在竭力的解释,杜衡刚才提出的方案。
另一拨人,则是和那些部门来的人一样,完全的做壁上观。
他们不提问题,也不帮着孙嘉祥回答,就在旁边看着。
为什么杜衡能分得清他们和相关部门不是一伙人?
一呢是因为他们坐的位置,就是两个不同的地方;二呢则是气质,一伙人书生气十足,文质彬彬的。而相关部门的人,老一点的气场十足,有点傲,但又有点和蔼,年轻一点的,精气神爆棚。
所以,想分清楚他们的身份,不难。
就现在这场面,杜衡没有找到医院大会诊时的感觉,反而有一种他在金州当院长的时候,去市里开会的感触。
NND,场面很复杂啊。
杜衡在不经意间,就有了一种后悔的冲动。他就觉得啊,他不应该掺和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中来。
但这个想法也就是一瞬而逝,毕竟他也不是傻子。
热闹的场面终究归于沉寂。
在没有新问题提出后,几位能拍板的人决定了,就用杜衡的治疗方案。
而这已经距离刚开始开会,过去了快三个小时。
为什么用这么多的时间,那是因为现场的辩论真的很激烈,孙嘉祥这边完全同意支持杜衡的治疗方案。
可西医那边的医生,他们要尽可能的把风险降到最低,甚至是要规避所有可能出现的风险,避免到时候把他们这些急救的大夫,全部推到悬崖边上。
所以在整个的讨论过程中,除了言语和知识上的较量,甚至还要当场查资料来找依据。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详细、严谨到了变态。
就今天这一场讨论,杜衡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和在场这些专家的差距。
甚至他还认识到,在现代医学为主导的这个大环境下,自己要是还当一个纯粹的中医医者,如果在医院里,当一个单纯治病的医生,可能影响不大;但是要在往前走,想要表达一些自己的观点,却要产生点影响力,那么他受到的掣肘会非常的严重。
看来,自己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学习了。
只是不知道,已经被自己当成是提款机的外挂,在下次晋级时候,会不会给出相应的改变。
如果还是在纯中医的范围内打转,那自己可就得当‘肝帝’了。
“小杜,走吧。”孙嘉祥的声音,把放空思想的杜衡拉回了现实。
杜衡答应了一声,赶紧的站起身扶着孙嘉祥起来。
此时的孙嘉祥满脸的笑意,他取得了一次胜利。
但就是这满脸的笑容,却遮挡不住他眼神中的疲惫。
九十多岁的老人,这么高强度的讨论将近三个小时,能坚持下来,已经算是奇迹了。
“小杜啊,水平很不错,很好。”这时,孙嘉祥旁边,那位跟着孙嘉祥一起冲锋陷阵的老头,突然笑着夸奖了一下杜衡。
杜衡腼腆的笑了下,他不认识这位老者。
孙嘉祥缓缓的直了一下腰,“小杜,这位就是咱们学校另一位院士,郑渊成教授,也是针灸研究所的所长,以后也是你的上司了。”
“郑老?”杜衡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疑惑。
他能从学校宣传册上图片上认出孙嘉祥,就不可能认不出在一起的郑渊成。
但照片上的郑渊成精瘦精瘦的,眼神也是炯炯有神,但是现在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老头,胖的已经从照片上找不到相似点了。
这。
。
孙嘉祥或许是看出了杜衡的疑惑,“是不是感觉很惊讶?”
不过这一次杜衡没有走神,而是赶紧问好,“郑老您好,您这和照片上差距太大,我都没敢认。”
孙嘉祥呵呵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
你这郑教授啊,两年前还是那副猴瘦的模样,但是自从感冒了一次后,身体素质就越来越差了,到现在还没我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健朗。”
郑渊成则是叹口气,“人老了,体质下滑的厉害。现在是怕热,又容易感冒。
一旦感冒,那是又出汗又怕冷,大小便都不利索。
哎,年轻的时候,把身体糟践的厉害,这到老了,下滑的就太快了,”
孙嘉祥呵呵笑了一下,“现在知道小汪那小子,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吧。
我们这两人啊,都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人了,他早做筹谋是应该的。”
杜衡没问郑渊成去没去检查一下,因为他知道,到了郑渊成他们个这个级别,定期检查那是规定项目。
老头现在不说,也那就是说,真是身体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