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园林去。
心腹有些惊讶,猜不透萧郁均的想法也不敢多言,抱拳领命后就退下了。
而终于下定决心发布出命令的萧郁均,起身走至窗前,推开窗户,身子靠在了窗沿边,一双眼眸出神的盯着窗外簌簌落下的枫叶,眸底是若有若无的暗色,与病态。
到了这一刻,萧郁均才终于舍得放下倨傲去承认,他确实对苏文惜有不一般的想法,他不再会把对萧音暮那错误的感情认知为爱情了,从这一刻起,他有了私心。
与此同时,前段时间那一封举报信终于是等来了回音,得知如此重要的水利工程被贪污,账目被虚报,皇上大怒,而天子一怒浮尸百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朝廷那边以星夜流马的速度派人到江宁,直接把以卢威为代表的,负责当初水利工程的官吏通通下了狱,其中证据确凿的三日后问斩,证据尚不明确的在狱中听候发落。
不管怎么说,水利一事算是得到了大刀阔斧的整改,皇上大力嘉奖了知州宁邵,命他举荐一批可以顶替原来监事那一套班子的人选,而萧令辞,皇上却反应平平,众人包括关承泽和萧音暮,都以为这事宁邵才是立功的那个,因此也没对萧令辞有什么提防之心。
天光落幕,夜色浮起,悬钩在上透着皎皎辉光,苏文惜房间的门被叩响。
“苏大人——”
夜里寂静故而听的极为清楚,是萧令辞的声音,苏文惜走到门前给他开了门,此刻已经是快入冬的季节,萧令辞身上披了间斗篷,此情此景活像个风雪夜归人。
苏文惜有些疑惑:“殿下怎么来了?”
萧令辞笑着说:“苏大人难道不知道吗?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在今天发生了。”
“哦?”苏文惜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好消息。”
“是卢威卢监事,往后我再也收不到他的信件了,他连带着参与到水利工程的官吏,都因贪污一事啷当入狱了。”
“竟有此事?”苏文惜一听,大喜过望,只觉得百姓的父母官里少了一个害虫,地方政权又挥去了一丝腐败。
“千真万确,这么大的动静,苏大人竟然知道的如此落后。”
“下午没出门,自然是被蒙在鼓里了,不过……”苏文惜转念一想又追问道:“卢威落马,那这江宁贪污案一事?”
“只是解决了一半,”萧令辞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才接着道:
“水利一事算是胜利告终了,但那水灾一事尚且还没有得到肃清。”
“殿下有什么头绪吗?”
“暂时先不告诉苏大人,”萧令辞卖着关子,下一刻见苏文惜作势要赶人,他才火急火燎改口:
“我说我说。”
苏文惜一错不错的目光盯着萧令辞,他抿了抿唇开口道:
“具体是谁贪污我不敢说,但是等过几日的军事操练,有些东西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这和军事演练有何关系?”
萧令辞一笑:“关承泽要清算政敌邢承恩,所以军事演练是个绝佳的机会,哦对了,苏大人可能还不知道,关承泽是长公主的党羽,而长公主有称帝之心,故而这关承泽算是个想要造反的乱臣贼子。”
猝不及防听了一耳皇室秘辛的苏文惜,有些呆滞地询问:“那殿下打算如何清算关承泽?”
“关承泽的长子关守明,和蓝英有些关心,我调查得知,蓝英当年是在关承泽府上当婢女,而关守明对她有了好感,可关守明正妻赵瑶瑶善妒,知道此事后用带毒的匕首划花了蓝英的脸,将她丢到了府外面。”
苏文惜大为震惊,有些匪夷所思:“可蓝英明明说她是知监李念府上的婢女。”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想谢家公子谢清徽那里,应该掌握些什么。”
经萧令辞这一提醒,苏文惜当即想到她漏了件事,几天前有人送来一封信,信上面是谢家家徽,那时苏文惜太忙,忘记看了,此刻萧令辞这么一说,她找出了那封信,打开翻看起来。
没多久看完后,她递给了萧令辞,示意让他也看一下,而萧令辞看过后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赞扬了一句谢清徽:
“这位谢公子还是挺面冷心热的,找到的线索也都共享给苏大人你了。”
苏文惜不置可否,对谢清徽生出几分认可,而萧令辞又接着话题道:
“我找了一个女子易容成蓝英,去精神上恐吓吓唬关守明,逼他写下供认罪名的忏悔信,到时那信到手,关承泽将人头落地。”
“可是……”苏文惜尚觉得有些漏洞:“关守明和关承泽,本质上是利益一样的,也是同气连枝的,关守明不见得会供认下罪名让自身难保吧?”
“苏大人问到了关键,其一是关守明对蓝英有愧疚之心,几年前束手旁观导致蓝英下场悲惨的这一个现实几乎成了他内心懦弱证明的梦魇,所以他精神上就容易攻破防备,其二是最重要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