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的给所有人留下了美好的幻想。
这个话题莫名其妙的被提起,又在迟北故已死的结局中心照不宣的结束。
等宋念白拍好照片拿到冲洗好的照片时太阳也已经熄了火准备落下,宋念白看了看照片翻到了照片后面。
她应该提笔写些什么,事实也确实如此,她提起了笔在脑海里思来想去思考自己该写什么,她需要写一句看起来像朋友,像同学的话。
即使她送在墓碑前的花早已替她把爱说了很多次,可真正要留下些什么东西时她还是只能以同学的身份留下一句合适的有分寸的话。
宋念白握着笔轻轻眨了下眼,慢慢在纸上落下一行字。
她习惯性的要在落笔后的右下角写下一个日期,笔却在横线后的时间落款处顿住了。
日期是多久呢,该是2023.7.18还是2031.7.18,还是从2023.7.18到2031.7.18日中的任何一天,又或者该是2023.7.18到2031.7.18的每一天。
宋念白看了眼已经被收拾好的婚纱低下头在原本该写下时间的落款处写下来自己的名字。
店外已经退去炎热开始吹起了凉风,街道上开始出现拿着冰糕散步的人群,宋念白透过店里的透明玻璃看了眼正对着婚纱店的红绿灯。
红灯倒计时9秒,宋念白眼也不眨的看着窗外,等着红灯倒计时变为零。
在绿灯亮起的那一刻宋念白站起了身。
她转身走到店门口,在转身出门时最后看了一眼已经套在人体模特上被玻璃罩着的婚纱。
宋念白刚走出店门还没来得及迈脚就被一个有些急切的声音叫住了
“拜拜,等等我。”
宋念白转过身看向叫住自己的陆允允。
对方站在之前她看的那个红绿灯处,手里还抓着她的包,陆允允跑的有些急,耳边的碎发被风吹的有些乱。
陆允允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身后背着陆允允的电脑包头发上还绑了一个小啾啾,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
宋念白攥紧了兜里那张照片,强撑着脸对着陆允允笑了一下
“怎么啦?”
陆允允挽住宋念白的手肘看了眼身后的男人:“我们先送念白回去。”
男人看了宋念白一眼礼貌的朝对方点头致意了一下,而后轻轻应着陆允允的话:“好。”
宋念白松开了兜里的那张照片,看了眼一直开心的像吃到好吃糖果的陆允允。
“允允啊”宋念白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陆允允压下鼻腔强烈的酸意,眨了眨眼把眼里的眼泪用力压下去,她伸手理了理对方被风吹乱的头发,颤抖着声音开口
“我幸福不了了,你替我幸福吧。”
街上吹的风似乎更大了,她几乎觉得自己兜里的那张照片快被风带出来了。
如果那阵风真的把宋念白兜里的那张照片吹了出来或许那张照片会随着风被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吹到她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
或许还会被风吹到迟北故面前,而迟北故会看见那张单人婚纱照后的字。
迟北故,我想你
——宋念白
字迹清晰的让爱意无处可藏。
四岁那年她转身放妈妈走,十四岁再得知对方消息时她已经被冠上了烈士家属的称号。
十八岁那年她转身没能留住迟北故,少年一去不复返,她又在多年后的今天被冠上一个最佳暗恋者的称号。
可她一点都不想要那些称号,她只想妈妈和迟北故都能好好的活着。
她一辈子没求过什么东西,十四岁那年家人没能留住,十七岁那年爱人也没能留住,她甚至没求过自己平安,唯一许过的生日愿望也一个接一个的破碎。
她什么都没能留住命运也什么都没给她留。
爱她的和她爱的都不在了,只荒唐的留了她一个人在这无望的人世间。
泾渭分明的爱恨里宋念白迷茫的站在对角线上,该怎么办呢,爱她的人太爱她,不爱她的人记不住她。
十四岁末的那场相识陪着她走到了十七岁末,也只陪她走到了十七岁末,十八岁的起点是新的开始是新的希望和新的绝望。
—
宋念白刚离开店里,站在门口前台抬头看了看重新装在玻璃罩里的婚纱。
“经理,1106号婚纱怎么办?”
于梦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她伸手把包里的那张照片拿出来,这是她听到前台说那位女生来时放在包里的。
九年了。
她还是记得那天,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夏天,烈阳高照,街上只依稀的驶过几辆车,直到下午俩点婚纱店才迎来第一个客人,一个身材高挑的少年走进了店里,眼睛弯弯的,十七八岁的模样,外面的烈阳似乎是没有晒在他身上,少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