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他接住这个奇怪的女人,他一直在死刑台上看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人啊,为什么帮我们?你想做什么?为什么不看我?
她安静躺在他的臂弯里,脸颊发烫,真是丢人,她想,明明已经不是个孩子了,竟然说不出话,太丢人了。
“那个,没事吧,没受伤吗?”他问她。
她迅速摇头,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听他的心跳,有人阻拦时,青年把她放下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打倒敌人,她看那只手,试图挣开,他只要握紧一点她就反抗不来。
太糟了,被吃得死死的。
她跟着艾斯,有些着迷地看他的侧脸,目光不掩饰的眷恋,让人嫉妒,她干净的纯洁的爱着这个人。
这种爱让人颤栗与渴望,可以奉献一切地颠狂的爱,她的爱纯白的不掺一丝杂质,她爱得小心翼翼不由自主。
然后他停下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去对抗那个侮辱老人的人。
男人啊,总有一些不得不去打的架,谁又能阻止少年武士去赴死呢。她想,又笑了,十分的开心,用一种自己都没想过的速度冲了上去,狠狠撞开了为弟弟挡下攻击的青年。
疼得让她尖叫,但又让她想笑。于是她就笑了,眼泪一个劲的掉,她一个劲笑,血从她的身体里慢慢流出,她却笑得那样灿烂,声音那么动听。
她渴望死亡和痛苦,畏惧又让她着迷。血涂满了她的皮肤,和黑色舞裙一起,混合成唯美又诡异的画面,极为凄丽。
她不可抑制的笑,痛苦的喘不过气,却还是在笑,狂妄嚣张。
这是一个任谁都会爱上的神经病,你看到她就会明白,心脏钝痛却又什么温柔的溢出来。
她是个疯子,也是最合格的爱人。他抚摸着唇,那上面的温度已经完全丧失,冰冷的让他心痛。
岩浆拳从胸口被收回,她吐着血倒在戴草帽的少年怀里,咯咯笑出声,眼泪不断的落,她笑的让人心凉,不知所措。
“喂……”少年的声音颤抖,“不要再笑了……医生……医生!!”
啊,已经看不清了,赤犬是被打飞了吧。
她停止了笑声,“让我……摸摸你的脸。”
005
少年不知所措地抓住她的手,放在脸上。冰凉的可怕,让他发抖,她的指尖拂过他眼角的鱼骨形伤疤,他哭了,泪水温润。
“医生!医生!”
她笑了,浅淡的不同与先前的癫狂,“帽子。”声音很轻,每个发音都在扯动伤口。
少年把她的手放在他的帽子上,她的血殷红地落在上面,她又吐了一口血,呼吸不过来。
“医生!医生!医生!快来救救她!”
没用的,内脏已经烧坏了,她已经没办法呼吸了,每个细胞都在向她抗议罢工。“低头……”少年低头,“再近一点。”她抚上少年的唇,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很近了,他应该在看吧。她用中文呢喃了一句没人听见的话,挣扎着扬起脖子,吻上少年的唇。
少年尝到了血腥和绝望的味道,还有一种,他没办法说出来的感觉。
冰凉的唇轻轻碰了他的唇,只是这样。然后,弯弯的唇僵住她的手从少年脸上滑落。
一片黑暗。
就这么死去了,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死去的女人,做了让人火大又无奈的事的她甚至最后也不说‘爱你’的女人,死去了。比任何人都渴望着痛苦和死亡,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名字,连历史都不会记录下她的存在。
却真的改变了,她所知道的历史。
至少救下了他,吾爱。
心底有什么死去的青年浑身冰凉,少年不知所措地轻拍她的脸却得不到回应,蓝色的鱼人把他们扛在肩上,朝港口跑去,她噙着笑,一片黑暗。
--如果遇见了又怎样。
--我想让他活下去,我会承受住那一击。
--SO,Then?
--我不会告诉他我爱他,我会带着那份爱,一起死去。因为我的出现本身,就是不能告知的事情。
--还真是像你这个精神病会做的事。
红发的男人阻止了战争,带着人结束了这场荒诞的战争。结局胜利的并不是海军或者白胡子,而是另一班人。
白胡子海贼团狼狈退场,马尔科用衣服包裹住她的身体,登上了撤退的船。
夜下,海微凉,远离战场寂静的可怕。
“可以停一下吗?”他向红发男人请求道。
“可以,不过你要做什么?”
马尔科顿了顿,手臂紧了紧,不看怀里的人,“她说,把她扔进海里。”
“哦,我让人去停船,这个女人是谁?我早想问了。”
“不清楚。”他走到船舷边,伸直手臂,只要他一松手,那具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