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东南关隘急报!”
芈铎正处于畅想兴奋之中,陡然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却没有半点慌张之色。
反倒一派怡然自得,甚是愉悦的神色。
边关急报的军情不是大捷便是大败。
从东南关隘来的,自然是与南越交锋一战的进度。
算算日子,这个时候秋雁来应该率军攻打下金陵,与张承乾会合了。
这个时候传来急报,说明事情进展的比他想象里的还要顺利,否则秋雁来没有成功的话,可不好意思来给他传递消息。
“朕还担心秋雁来处置西北战场的事,去得晚了耽误了我儿的计划,看来秋雁来十分听话,还比计划里早到了一日。”
“陛下!八百里军情急报!”
信差拿着火漆密信跪倒在殿外。
芈铎笑着冲其招手。
“呈上来!”
信差连忙将火漆密信交到总管太监手里。
总管太监本来看到芈铎神情欣喜异常,还以为是喜事,可当看到火漆密信的信封是黑色丧报的时候,呼吸一窒,不敢置信地看向信差士兵。
信差哪敢多言,把头压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给陛下送军情急报的,都想报捷不报败,报喜不报丧。
可这是守边的将军让他跑腿送的信,里面是什么内容他也不清楚,看他也没有用。
总管太监见状,眉头紧锁,已经预料到事情不妙。
他在陛下的身边,知道这几日陛下正在筹谋一件大事。
若是事成,西楚国力更进一步,统管天下也可一搏。
并且此事成功的几率极大,不然陛下也不会派遣最喜爱的七皇子前去南越,可如今这份丧报,倒让总管太监看不懂了。
这是边关哪位大将意外身亡了吗?
可是厉害的将领都抽调到了西北战场以及防卫东北方向防卫北齐釜底抽薪,堵住北齐南下水路去了,防备南越关隘的,哪有什么厉害的将领,值得像当初项於期一样送上丧报?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快呈上来!”
芈铎见总管太监踩着蚂蚁步,不耐烦得催促起来。
虽说南越的事早已计划周详不便更改,但早一日看到结果,他便能早一日让那些贵族把家中的囤粮拿出去先救急。
“诺……”
总管太监只能硬着头皮,双手把那封火漆密信呈到芈铎的面前。
当芈铎看到黑色信封时,恍然觉得这一幕十分的熟悉。
仔细一想,当初项於期死讯传来时,也是用这样的黑色信封装的丧报,吓了他一大跳,打乱了他对南越的布局。
好在。
张承乾与张君临的父子之争,反倒给了西楚更大的发挥空间。
项於期这才不算白死。
只是,为何这次又是丧报?
“拆开!”
芈铎心里已经隐隐有些不安,脑中回想着东南关隘的主将是谁来着,配不配用八百里加急军情急报来给他送丧报。
还不等想明白,总管太监已经“嘶啦”一声拆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巴掌大的纸,连折都没有折。
上面的字迹很潦草,但足以看清。
总管太监只扫了一眼,便慌忙跪倒在地,暗悔自己今日怎么没有请病假,遇到了这等大祸。
本来芈铎还在安慰自己,南越事成,就算死了一个七阶守关武将也算值了。
可看到总管太监的反应心头立马狂跳。
“上面写了什么?!”
他大喝一声,一把抓过那张纸,看清楚上面的字迹,顿时瞳孔一缩。
短短的一行字很少。
一眼便能看全。
“秋雁来被肖朔杀死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丧报,假如不是上面盖的军印没办法造假,且前来送信的信差也是脸熟的忠心不二之臣。
芈铎定会怀疑这是假的,故意虚晃一招,好让他更改对南越的决策。
可哪怕知道这些人都不易收买,芈铎还是无法相信这一事实。
“东边关隘的军印呢!”
芈铎慌乱地朝着四下张望,踢倒了摆在案台前好不容易批阅完的奏折,朝着书架的机关暗阁走去。
扭动机关拿出军印,对照着纸上的印章。
一丝一毫没有缺漏错处,他又开始翻找上次东南关隘主将送来的军报。
核准了字迹,确认无误后,芈铎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秋雁来怎么可能会被肖逆杀死?”
芈铎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案台,纸笔砚台滚了一地,墨汁把奏折全部晕染,他也没有多看一眼。
秋雁来不只是西楚的战神,更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