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临眼神古怪地盯着不自量力冲过来的狗皇帝,心里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忍住,在这个时候笑场虽然会刺激狗皇帝,但也会刺激方才维护他的那些将领们。
“啊啊啊!!!”
张承乾吼叫的声音越来越近,剑风将附近的野草削断,可见毫无抵抗地落在身上,一定会造成致命性的后果。
只不过,中三阶的武者与上三阶的武者差距悬殊。
光凭这种外厉内荏的剑风,还削不透张君临周身的罡气。
铛!
长剑砍在张君临抬起的右臂上,一下子把张承乾逼退数步。
“父皇,我只是与你理论一下母后的死,与我中毒一事,你为何不由分说地想置我于死地?”
作为被砍的那个人,张君临自然有委屈的权利。
而手持长剑被顶出去老远的张承乾,震得胸口气血翻涌,望着一击不中还在内涵他的逆子,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
“受死!”
张承乾一剑未击穿张君临的防御罡气,亲自试探到犹如天堑般的差距,砍击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铛铛铛!
“出手啊!还击啊!”
张承乾用长剑不断地击向张君临的致命部位,脸色狰狞的犹如一个杀神般,嘴里吱哇大叫着。
“再不出手,等到你体内的罡气用尽,你必死无疑!”
都到了这个时候,张承乾根本不必再掩饰自己想让张君临身死当场的决心。
那股犹如实质般的杀意,让人看得胆颤心寒。
不知情的看到张承乾此时的神情,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一对父子,只是觉得他们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
张君临望着气急败坏的狗皇帝,知道他这是想逼迫自己出手。
换而言之,苏姑娘曾经的提醒不是空穴来风。
狗皇帝那么苟的人,敢亲自来杀他,一定是另有原因,而如今逼他出手无所不用其极,其中定有蹊跷。
“父皇是想等我力疲时杀了我吗?”
张君临玩味一笑,反过来激将着对方。
“父皇可能要失望了,我见父皇身体大不如以往,恐怕打不了几下就会先累了。”
“父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趁机反击的,我一定会等到父皇气消停手,再与父皇好好说说母后和我中毒的事,人证物证都已齐全,只要父皇想查,随时都能查明真相。”
张承乾见这个逆子还有余力逞口舌之利,气得使出吃奶的力气挥剑相向。
铛铛铛……
劈了没几下,张承乾便气喘吁吁,将长剑插在地上,单手扶腰看向根本不费力气站在当场,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逆子,喉头涌上一口腥甜。
怎么回事?
张承乾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确实大不如以往。
可他这段时间以来,都是由陈皇后来调理身体的,绝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陈皇后与他荣辱一体,陈家不像夏国金家等权贵世家一样有根基,全靠他的宠信才有今日,所以他才会如此相信陈皇后。
一念至此,张承乾便将身体不好的缘由扣在了张君临的头上。
定是因逆子之事让他受惊气愤,才会导致身体不利索。
“朕倒要瞧瞧你能坚持到几时!”
张承乾看出张君临没有还手的意思,举剑便继续刺去。
他砍,他挡。
张承乾的杀意与杀招,就在张君临的辗转腾挪间,化为乌有。
原本还担心太子殿下被砍杀的罗铮与许光良等人,当看出皇帝陛下的力量大不如以往,而太子殿下展露出来的力量,不像是传说中的七阶武者,倒像是八阶武者一样,化劲于无形,又惊又喜。
“殿下当真是一位习武奇才,这才不过三个月,竟已有八阶武者之姿。”
罗铮不住地赞叹。
“与当年的墨皇后也不相上下。”
正在挥剑的张承乾听到罗铮的话,气得又从胸中涌出一股气血,还是被他强压下去,以免伤人不成反自伤,更让那些将领觉得他这个老子比不过儿子。
“这位将军好眼力,我不是有八阶武者之姿,我如今已是八阶武者了。”
张君临听到别人夸他,趁机替自己宣传了一波。
“自从离开皇宫,排除了身体里的毒素后,我的功力便突飞猛进,这还多亏了父皇当初答应我的请求,把我送到皇庄上去种地,不然我这个被父皇和陈皇后认定是废物的三皇子,也不会成长为如今的太子殿下。”
这番内涵既炫耀的话,实在让张承乾忍不住。
“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雾出来。
这一口血雾不仅张承乾吓了一跳,就连张君临也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