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正是张君临。
他早看到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张君继时刻在旁边,像条阴毒的毒蛇一样准备出击。
就算实力相差悬殊,他也没准备给张君继出手的机会。
不仅如此。
他还要让张君继和棺材里躺着的那位一样,自食恶果。
扑嗵!
张君临操控着张君继,把人带到御撵前时,二话不说一脚踹碎对方的膝盖,让人跪下。
“嗷!”
张君继疼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这让没被撞飞还准备重新包围的那些侍卫与陈家家奴们浑身战栗了一下,并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太可怕了!
太子殿下居然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踹碎了大皇子的膝盖。
那血都顺着裤脚流下来了,估计大皇兄的左腿因此废掉了。
“我的儿!”
陈皇后本来压抑着丧子之痛,没打算和张君临正面冲突。
此时看到老大居然被张君临亲手废掉一条腿,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
她再晚一步,等到老大的腿彻底废掉,那个位子对她来讲等于是给他人做嫁衣。
除非皇帝的所有儿子都死了,皇族近亲也死绝,否则哪个国家也不会让一个残废登基继任皇位!
“母后……”
张君继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此时也全然将刚才提醒陈皇后小心和张君临起冲突的话抛之脑后。
事实上,他可不在乎陈皇后是生是死,他在乎的是陈皇后对他争夺皇位的价值。
可现在假如陈皇后不出面,他极可能会成为残废,沦为父皇心目中的弃子,陈皇后是死是活还有何意义?
张君继压抑着疼痛喊来陈皇后,同时对着高高在上的父皇重重磕了一记响头,咬牙切齿地质问:“父皇,你难道就任由杀害了二弟的凶手不光逍遥法外,还在你面前重伤其他皇子吗?张君临目无尊长,更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其实在此之前,张君继觉得父皇还是他的天。
可膝盖疼了这么久,血都流了一地,父皇还端坐在御撵上,一副不在乎他死活的架势,让张君继明白。
他在父皇眼里果然不像二弟那般疼爱受宠。
他知道。
他出生时虽是父皇的长子,但却是父皇偶尔放纵后,母后施了些心机才生了下他。
这导致父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二弟出生时,正值先皇后墨青势力越来越大,又怀上了孩子,父皇心中苦闷,是母后伏低做小一直安慰低谷时的父皇,这才有了二弟。
二弟自出生起便被父皇悉心关照,当作是下任储君一样培养。
父皇肯为了二弟之死,率全国兵马讨伐张君临。
可他就在父皇的眼前快要被张君临打死了,父皇却不皱一丝眉头。
他忌妒!
他愤恨!
他不明白!
“父皇,你能为了二弟的死亲自冒险率军讨伐张君临,为何不能为儿臣说一句公道话?”
“闭嘴!”
陈皇后提心吊胆地防备着张君临,终于平安无事地站到张君继的身边,听到这个大儿子居然不似往前一般冷静自持,而是如此沉不住气地给皇帝下不来台。
不等皇帝发作,抡圆手臂给张君继的脸上,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母后?”
张君继被这一巴掌打得牙齿松动,嘴角溢血,他不敢相信地望着愤怒的母后,理智虽然回笼,但心里的酸楚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向你父皇道歉。”
陈皇后哪怕处于暴怒阶段,依旧温柔轻语。
张君临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已是中年,依旧风韵犹存,甚至比御撵上更具气质的陈皇后。
假如不是刚才那一巴掌,很难想象得出这样一个笑颜温柔的美妇是一个蛇蝎美人。
“父皇,儿臣失言,还请父皇责罚!”
张君继再不甘心,已经知道利弊的他还是低头认错。
刚才还想让人把这个冲动的大儿子拖下去的张承乾会心一笑,对着陈皇后吩咐:“赶紧替君继治疗。”
“谢陛下。”
陈皇后知道刚才言语冲撞的事算是过去了,连忙从宽袖中摸出一瓶伤药,眼角余光瞥到一道残影闪过,她还来不及反应,手里的药瓶被人夺走,整个人也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快地向后退去。
直到撞上三丈开外的御撵才停了下来,背部受到重击,让陈皇后当场喷出一口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陈皇后身体软软地倒在御撵前,拼着一口气爬到御撵上,抱住张承乾的大腿。
“陛下,太子殿下不光杀了臣妾与您最爱的孩子,还要杀了君继与臣妾,太子殿下当众造反,您身为皇帝,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