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喝高了,或许就会警觉起来,因为绍兴卫压根就没有这么多保养的如此之好的甲胃。
喝了酒之后脑袋亢奋,大大咧咧的上前抬手就往一名甲士的脸上抽过去。
“哪里来的孬货!敢来这里...”
‘呛啷~~~’拔刀出鞘。
‘唰!’横刀扫过。
等到日昌号的东家过来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翻滚着落在自己的脚边的首级。
手中拎着刀的李自成,迈步走到瘫软在地的东家面前“你就是这店东家?某奉皇命追缴赈灾物资。小子,你摊上大事了。”
对于这些勾结官府倒卖物资的商家,李云泽没砍他们的脑袋,而选择了重罚。
不是喜欢赚钱嘛,行啊,那就罚到你倾家荡产。
直接按照倒卖物资的出售价格来罚,一百倍起步,倒卖的越多倍数就越多,上不封顶。
日昌号从府衙那边弄来了二百石的糖,一石一百五十斤,那就是三万斤。
他们出售的价格是一斤一钱银子,那就是三千两。
一百倍起步就是三十万两。
没什么好说的,直接掏钱。
要是说没钱,那甲士们就直接抄家抄铺,扒房牵牛收田地。
还不够的话,那就一条绳子把家中男丁拖走去干苦力,按一天十文钱算工钱。什么时候缴清了罚款,什么时候放人回家。
工地上包吃包住,一天十文钱那都是净赚。
没人能从李云泽这儿讨到什么情面,管你背后的东主是什么万历朝的退仕侍郎还是别的什么的,多少岁了也是直接拉走去做工还账。
尊老爱幼这种事情的前提,是你值得尊敬,值得爱护。
大批甲士横扫了江浙诸府,数不清的士绅倒了血霉。
因贪图这批物资而破家者,不计其数。
从余姚县被紧急叫回来的倪元路,身上还满是泥浆。
见到李云泽的第一面,就接受了暴击。
“倪元路,朕对你很失望。”
嘴里说着失望,不过看着倪元路那满是风霜的脸,李云泽还是叫王承恩端了杯热茶过去,再给张椅子。
“臣有愧,请万岁责罚。”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可身为臣子的本分,还是让倪元路当即请罪。
“朕让你来这里,是来赈灾的。”
“臣一直在赈灾啊。台风来之前,劝说督导乡民们离家上山。台风过去之后又一直在忙着救助。”倪元路盎然直立,神色从容。
他的确是忙着救灾,并无出格之事。
“你是江浙道御史,主管赈灾事。”李云泽侃侃而谈“你要做的是严守各处的物资,确保能够及时足量的分发到百姓们的手中,帮助他们渡过难关。而不是蹲在一个县里忙,那是县令要做的事情!”
越说越是生气“台风来之前,朕发过来的物资就少了大半。台风来了之后,压根无人主持分发物资之事,更加无人监管!”
“真正该你做的事,你压根就没办。”
这下倪元路算是听懂了“臣有负万岁所托,臣有罪。”
“你不是负了朕,而是负了余姚县之外所有的灾民。”
倪元路陡然悚然,随即用力的拍了自己一巴掌。
只想着去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些事儿,这可真是...
“行了。”李云泽犹豫片刻,无奈抬手“你先任这绍兴知府,兼管各地赈灾事。先在地方上磨砺些时日再说入朝之事吧。”
换做温体仁那种人,肯定是为了痛失君恩,失去了进入中枢的机会而悔恨不已。
而倪元路这里却是没有丝毫的遗憾,当即行礼谢恩。
没有一丝犹豫的,起身就出去忙碌救灾之事。
忠臣与奸臣的区别,其实就在这儿了。
“皇爷。”
手中拿着奏章的王承恩小跑着进来“河南巡抚接旨之后,已经拿下了福王,请皇爷定夺该如何处置。”
李云泽演技上线的叹了口气“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将福王押解至应天府,在行文天下各处藩王齐聚应天府,共商福王谋逆事。”
他环顾四周“至于这边赈灾的事情,就交给倪元路去做。”
物资追讨回来了,干活的人手也是非常充足。
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的安置灾民,分发物资然后一步步的回复生产生活就行。
对于李云泽来说,诸王抵达应天府之前的这段时间,可以用来安置渔船与加工厂的事儿。
江浙这里渔获丰盛,各种珍惜鱼类资源数不胜数。
大规模的鱼肉可以作为食物供给,而高价值的渔获,是他此时除黄金之外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现代世界里有钱人多的是,可高价值的渔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