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在新疆,再次读取到岑真的一点记忆。
那应该是“苗疆往事”之后,又过了几十年。
岑真和阿奇见了一面。
岑真:“她现在在哪里?”
阿奇:“死了,在东边的大海上。”
岑真:“.......”
两人沉默了好久。
半晌,岑真才望着远处的青山说道。
“难怪她怕水。”
......
这里,吴邪还有没能弄懂的三个问题。
1.白荧问闷油瓶“还记得我是谁吗”,闷油瓶是不是以前忘记过她?
2.白荧消失,岑真说“难怪她怕水”,这句话很奇怪。时间不对,白荧怕水是在她消失之前。
3.有没有一种可能,在白荧之前,还有一个小哑巴?
吴邪用笔,在纸上画出三个大问号。
顿感疲惫,他望向窗外,西湖对岸的城市灯光和堤上的射灯依旧如此,湖面已经看不到了。
.....
与此同时,江南的某个小镇。
白日里热闹的茶楼铺子统统关了门,才下了雨的街上,黑漆漆地,一片湿润。
黑瞎子手里拎着一壶冷酒,仰起脑袋,往嘴里一灌。
咕噜咕噜下肚,他感慨道。
“刚才喝没滋没味的,现在劲儿都上来了。”
说着,他举着另一只手上的纱布娃娃,唇角一扯。
“和你还挺像。”
“......”
后来,黑瞎子和解雨臣见面,聊到江月,他曾说了这样一段话。
“江月这小姑娘吧,明明是个一点就炸的性子,偏偏装得面上冷冰冰地。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也不需要谁帮忙,她一个人就能很好地做完所有事情。”
“可等你回过头,就会发现她其实已经为你留下了她所有的东西。你曾经说过的,或许转眼就忘的,都被她记在了心里。”
“好比喝一壶冷酒,刚开始没什么滋味,等你回过头来,后劲简直太大了。”
就像现在,他可能永远都忘不了那只小野猫了......
“汪——汪汪——”
忽地,巷子的深处传来几声犬吠。
黑瞎子一乐,跟着学了几声,直到把那只看不见的狗逗急了,才拎着酒慢慢走进黑暗里。
........
杭州
山顶的风很大,吹得废弃变电站的铁门一直吱嘎吱嘎地响,像鬼嚎一样。
屋内,吴邪举着手电筒,专心致志地看着纸上的记录,又把张家古楼和“苗疆往事”重新捋了一遍。
在这两件事的背后,他似乎隐约看见了一股特殊的势力。
早在白荧时期,那股势力就在暗中关注着他们,并试图操控事件的发展。而到后来,张家古楼的祭祀计划,都有这股势力的掺和。
当初,祭祀计划的失败,和这股势力有很大的关系。
白荧似乎已经注意到了这股势力,并且针对这股势力,制定计划,预备反击。
“祭祀计划”还有后半部分!直到如今,仍旧在进行着!
根据白荧留下的线索,吴邪敏锐地洞察到那些藏在暗中的眼睛,其实早就跟在了他的周围。
他一路顺藤摸瓜,拨开迷雾。
终于,一个藏在黑暗中的敌人身影,慢慢浮现了出来。
“.......”
吴邪忽然意识到,如果不解决掉隐藏在暗中的那股势力。张起灵,白荧的命运将会再次上演。
闷油瓶可能会再次失忆,继续奔走在寻找记忆的路上。
小哑巴和江月消失后,可能会再次出现新的小哑巴,继续和那股力量和那股势力对抗。死去又“重生”,又再次失忆.......
他们的命运会再次重复上演,就像一个个不停地轮回。
一种巨大的无力感袭来。
吴邪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从心底生出一种不能言说的悲怆与无助。
“.......”
慢慢地,他的心底生出一个坚定的想法。
他要结束这一切。
等到那个时间,他要毫无顾虑地接他们回家。
“咳咳咳——”
喉咙里的血干了,痒得很,吴邪灌了好几口碳酸饮料,才将那种铁锈味压下去。
站起身,双腿又冷又麻。
他缓缓走到一个角落,那里立着一块不知道哪儿来的破镜子。
关了手电,窗外的月光就洒了进来。
一些落在他的身上,一些落在镜子上。
他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满眼的红血丝,脸白如纸。鼻子流出的血,和嘴角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