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起往XX住所做客观摩画作。
他准备了很久给了郑西一个完美的初遇。可他们呢?十年前的小女孩仍留在原地,但那个少年已经走远。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费尽心力去讨好另一个女人,每每想起就像溺水般难受。一直盼着他告白失败,但事实上,他只用了不到一个月就和琴娘无间亲密。想来也是,以他的才华样貌追一个女孩子又怎么会难。同样的,琴娘郑西也是风华并茂。她不想承认,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有多相配,琴笛相鸣天作之合。
琴娘如天上朗星走到哪都夺目耀眼,朝暮则是万千尘埃里的一粟,她自卑地连嫉妒也不敢了。
其实,从XX认识琴娘开始就一直在回避着朝暮,疏离中又带着些歉意,“那我作你妹妹吧”,她好像不计前嫌,仍和以前一样活泼。其实,这只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找的一个借口罢了,除了她自己别人似乎都信了。
她以为能伪装的很好,可看着心上人和新欢的感情弥坚,正常人都要疯掉。她爆发了,决裂那天是个灯会,他叫了许多亲友,却落了她。她委屈难过地在他住所门口不远的街道上站着,一直等到月上枝头。他从马上下来时一脸惊讶地望着她,手中还提着一个纸叠白鸽样式的灯笼。
听说郑西有只名唤“芙蓉”的白鸽,早年在长歌门修习时认养,对它十分喜爱,每次远行都会带上它。如此这般,他看着手里的这盏白鸽灯心里思念得是谁也不言而喻。他明明对宠物没有一丝兴趣,认为养宠物是对自由的禁锢,也从来没养过任何禽鸟。
爱乌及乌,喜欢一个人,就想去迎合她所有的喜好,包括改变自己的习惯。
那时,她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只需要一片羽毛。
“去灯会为什么没叫我。”
“你已经长大了阿暮,应该和你的女伴同行。”
“你还认我做妹妹吗?”
“认,所以顾及这些,毕竟外人眼里我们不是真兄妹。”
“外人眼里?你只是害怕郑西误会你吧。”
“不是,她不会。”他说得肯定,好像他和郑西已经心意相通,没有什么东西能阻隔他们的爱情。下一步,是要见父母成亲了吧,朝暮绝望地想。
“如果不能和你待在一起,这妹妹不做也罢。”
语毕四寂,他眼睛睁得好大,充满震惊:“你……”
朝暮等了一会也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她在其他地方反应都很迟钝,唯独关于他,他的一切她都心细得紧。这几个月观察下来,她明白她已经毫无希望了。以XX的性格,今天自己向他坦白心意,今天以后自己怕是想见他一面都难。
她不甘心,十几年的相守换来这样结局,她迫切地做点什么。
念头一出,下一秒她已经扑到他眼前,锁住他的双手,用力吻了上去。与他嘴唇相碰时那柔软的触感,她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但只有短短一瞬,下一刻,他就偏过头猛烈挣开,“你疯了!”
到现在他才知道她疯了么,这个哥哥当得也太不称职了点。
她用蛮力将他压倒,他没有防备身子重重摔在石板阶上,头磕着地板。他疼得发出闷哼,但当时她也顾不上这些,伸手一揽又一次亲上去,他总让自己伤心,她决定惩罚他一下,于是又露出牙齿恶狠狠咬住他的唇瓣。
XX反抗的更加激烈,虽然他武力不如朝暮,但毕竟还是练过的。压制住他已经不容易,更何况朝暮还总是想腾出手钳住他的下巴。他们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回合,而XX的宝驹,“乌蹄抱月”就在台阶上看着这荒诞的一幕,不时打上一个响鼻。它肯定没见过它光风霁月的主人如此狼狈的一面吧,她恨恨地想着。
终于,被他逮到一个破绽,也没再留手,一脚正中朝暮腰腹,她有些吃痛向后倒去,一时间两人分开五尺远。朝暮捂着肚子看着眼前的他,XX和她一样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嘴唇也被她咬出了血。
他踉跄着起身拭去嘴上的血迹,她仍坐在地上不动,好像刚刚疯狂的女人不是自己。
“朝暮,情义尽了。都结束吧行吗”,虽是问句但没半分询问的语气,每个字都生硬如铁砸在她的心上,但更让她难过的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如同陌路人。她鼻子酸涩,眼泪不受控制像断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掉将下来,而以往哭泣时第一个上前抚着她的脑袋安慰她的人,此刻正站在原地,神情冷漠而决绝。
她承认是一时冲动了,但她不后悔,甚至日后每每忆起还有些庆幸。
“好,结束了。”
“再见。”这是他对她说得最后一句话。再见,即再也不见,十几年的相处他的脾性朝暮再清楚不过。
路好像到了尽头,他们已经无法同行。
前尘往事随着夏至午后的阳光不断闪过脑海,每段鲜明的记忆里都有他的身影,骗子,说是再也不见,还不是经常入她梦来。大半生的牵挂又怎么能轻易放下,她一直在逃避,可有些人已经成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