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
眼前的和尚,即使曾经有过极好的交情,但他也知道,此人的心可从来不是什么菩萨心肠。
普度轻轻一笑,掐住对方的脖子力道又紧了一分。
看着侯君集恐惧地老脸说道。
“好船者溺,好骑者堕,君集啊!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过于自负,且毫不听劝。”
“你...”
侯君集被掐住脖子,有些不好喘气。
“你这个疯子!”
听到这话,普度大笑起来。
“疯子?!幸人之灾,不仁。背人之施,不义。你偷袭我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好你此时的下场!我所谋之事,你也敢来阻止!你配吗?!”
说着,普度一拳打在侯君集的肚腹之上,一口鲜血从他嘴巴吐了出来。
这是侯君集第一次像今天这样被狠狠被教训,这种单方面被殴打是从来没有过的。
“君集啊!我很高兴你能来,那野狗应该就是你养的吧,虽然不同于其他贵人家养的细犬,可哪有野狗会那么喜欢吃羊骨头这种昂贵之物的呢,想必,你每顿都是喂的羊骨头吧。”
普度斜眼望去,果然在树林里的另外一侧,发现了早已死去的野狗。
是被匕首一刀致命的。
“很好,还是有一点长进,知道连畜生都要斩草除根,免得在现场留下狗的脚印。”
“不过呢,我挺喜欢那只狗的,所以为了它的死,我还是要教训你一下。”
普度放开了他的脖子,笑道。
侯君集这刚一落地,普度的双拳就向他身上打来。
拳拳打在他不外露的地方,他的脸更是一拳也没打到过。
“和尚!你给我快住手啊!你到底想怎样!”
剧烈的疼痛让侯君集疯狂地吼叫起来。
远处的薛尘也不禁发出嘶嘶声。
“这家伙,别看是个和尚,这下手还真他娘的重,但几乎拳拳都避开了要害,应该也不是要杀侯君集。”
虽说是这样,但普度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侯君集何时受到过如此羞辱,假如有天策府的人看到的话,他可能死的心都有了。
从小士族门阀出生,向来只会趾高气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可今天这位相识已久的和尚,不只是殴打了自己,还言语羞辱了自己,更可气的是自己身为天策府秦王麾下武将,这武力更不是他的对手。
这简直是对他赤裸裸的羞辱!这种被羞辱的想法此时已占据了侯君集全身。
想一死了之,无脸活在这个世上,但又无胆真的去死,因为他还没有得到那份属于自己的荣华。
这两种相互矛盾的感觉,又让侯君集陷入了短暂的精神分裂。
啪!
普度化拳为掌,一掌打在侯君集的天灵盖上。
侯君集惨叫一声,立刻昏死过去。
“君集啊!就委屈你在这儿好好睡上一觉,你这枚棋子,未来还有大用,呵呵。”
普度足尖一点,十分潇洒地向后面退去。
一会儿就重新来到了薛尘身旁,就像刚开始与薛尘交谈一样,重新靠着那棵树坐了下来。
而他胸前,还不停地流着血,一点一滴地顺着他的僧袍,滴在地上。
薛尘看着这个场面,下意识地捂住胸口道。
“不疼吗?这个流血法,你会失血而亡的。”
普度没有回答他,挂着些许惨白的脸颊,笑着反问道。
“怎么?不怕我动手杀你了?”
薛尘头靠着大树,尽显洒脱之意,但脸上又十分无奈且丧气道。
“你要杀我早就杀了,不会像刚才那般听我一顿说教废话,你一直在等,等的就是侯君集出手,刚才听侯君集所说,你拿了他的腰牌,我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果然,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成了你的棋子,至少是引侯君集出手的棋子。”
就在刚才,普度教训侯君集的时候,薛尘的脑子没有歇,一直在思考普度的动机。
当侯君集说出腰牌的事情时,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就明白了过来。
“就像侯君集所说,我的出现正好可以弄一个你我同归于尽的假象,然后拿走属于他的腰牌,就像他从未来过黑龙山一样。”
“恩,不错,有时候我觉得你很像年轻时的我,你的潜力之大叫人难以想象,怪不得虬髯客看中你。”
普度欣慰的点点头。
“但是我有一点还是想不通,就算这侯君集偷袭,以你的功夫,躲掉这一箭很难吗?而且杀了我好像对你也没什么坏处啊!”
“所以我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是故意寻死,且一定要死在侯君集的手上!你根本不是要见李世民,你就是为了布下一个杀死自己的棋局,同样的你也是需要我当这个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