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一个老鸨,你还管大爷是走是留!老子今儿就是走了,你能..”
还不等壮汉把话说完,一道锋利的匕首从他脖子划过。
壮汉低头瞅了瞅,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干...干吗?我擦...”
嘶的一声,一道血花从他脖子里迸发出来。
这名壮汉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丢了一条命。
喜姑将手中的匕首晃了晃,将上面的血渍甩掉。
然后放入袖口,朝着四面八方的人喊道。
“都还看什么看!继续啊!”
本已鸦雀无声的人群,在她的喊声下,瞬间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楼上的姑娘继续喜笑颜开地喊着客,楼下的人流继续有说有笑地在有笑地在兰花坊走动。
在不同的酒肆妓院流连忘返。
似乎没有人在意刚刚在他们面前死了一个人。
离红院20米的地方,在一个角落里,有一棵柳树。
这里很暗,很难让人发现,居然还站着两个人。
这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的两人,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看在了眼内。
年轻的红衣男子的神情有些不可思议,而穿着僧袍的女子则面无表情。
这时一群年轻人,从他们二人身边走过。
这群年轻人有说有笑。
忽然其中一位长有八字胡的年轻人,颇为兴奋道。
“这次我铁定能入太子府,在太子府手下当个校尉。”
“李兄,怎么这么有信心?今儿的武试,那陈家的小儿子,可是得了骑射第一!”
面对同伴的疑惑,还不等八字胡说话。
另外一位同伴就带着点点醉意,高声道。
“你懂个屁!你以为的第一就能进了?甭说进太子府。哪怕是进那万人挤破头的天策府,你没点儿家世你能进?”
“何兄,此话怎讲?”
见同伴疑惑,这位带着醉意的年轻人,搂住八字胡的脖子,哈哈大笑道。
“要为贵人们效力,你可知武试时大家的名字,早已划分了等级,王侯之家的子弟自然排在最前,将相之后的排在中间,而那些布衣出身的,刚把他们的名字收上来,下一刻他们的名单就被送入柴房引火了,哈哈哈!”
“也对,管他是不是第一,本就是不入流的东西,身为贱民就该认命!哈哈!”
“咱们李兄可是将相之后,入这太子府还不是十拿九稳?李兄!今儿你可以请大家好好乐乐!”
八字胡听后,也是兴奋得好,大声叫道。
“好说!好说!今儿的所有的开支都算我的!走!咱们喝酒去!”
“豪气!哈哈”
这群年轻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从二人面前走过。
当他们走到那名壮汉尸体面前的时候,连看也没看一眼,便从他的尸体上跨了过去。
甚至有人不知有意无意地踩了一脚。
也许,在世家子弟的眼中,这尸体不过就是一堆烂肉而已。
连入他们眼的资格都没有。
而他们口中得到骑射第一的陈家小儿子,更是如垃圾一般吧。
刚才被打的龟公,与那脸上有疤的女子一起,将壮汉的尸体往红楼旁边的一处巷子里拖。
可能是壮汉体重较重的原因,这两人拖得极为吃力。
那疤痕女子拽着壮汉衣领时不小心,手上一打滑,摔了个屁股蹲。
连带着壮汉怀里的半块饼给拖了出来。
这半块饼刚一落地,不偏不倚掉落在地上的一处水洼处,疤痕女子眼中立马闪起了绿光。
不由分说,不管那块饼是否被脏兮兮的水泡脏,双手捡起来,就往嘴里塞。
那龟公也见怪不怪,用脚踢了一下疤痕女子,示意她快点。
疤痕女子使劲点点头,不等饼子咽下去,就继续与龟公将那壮汉的尸体往巷子里挪。
当两人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
那疤痕女子捂着肚子,忽然跪在地上。
一手抓住了龟公的脚,不停地摇晃,似乎在苦苦哀求。
“你这烂蹄子!抓我作甚!自个儿完不成买卖,赚不到钱,谁敢给你吃的!”
说完就蹬了疤痕女子几下,可这疤痕女子就是不松手。
这人来人往的街边,没有一个人去看他们。
也许他们的身份根本在这些来往之人的眼里,如同空气一般吧。
这龟公似乎被他撤烦了,从怀里摸出两个白面馒头来。
“这本是老子的夜宵~得~便宜你了。”
说完,便像喂狗一样,将两个馒头扔在地上。
疤痕女子连连磕头,跪在地上,真的如同狗一般,捧起馒头,在地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