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玉郎与绵绵(2 / 3)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裴鸣轩在身边,他不在只觉得很冷,有些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还是觉得冷,刚想让阮娘再拿一个汤婆子,就见裴鸣轩推门而入,带了一屋风雪,他的眉毛也沾上了些雪,披风上也是。

她赶紧披上衣服下了床,为他将披风卸下。

她倒也没有问裴鸣轩这么晚去做什么了,道裴鸣轩却开口问道:“如果琅玡王氏攻打江州,你会出兵驰援吗?”

裴鸣轩突然问到了江州,又想到了临近年关司徒朗爷孙还来河东,必然不会是送贺礼这么简单的事情。

原来是出了这事,琅玡王氏王忌最擅攻伐,之前颍川饥荒缺少粮草,他就屡次进犯颍川的边境,还不断攻打最靠东的荥阳。

且这王忌生性残暴,攻下并州,居然下令屠城。

若是此时,河东不出兵驰援,以江州的兵力怕是无法和王忌抗衡。

“是为我,我肉有能力定然会出兵相助。”

裴鸣轩:“你怕不是一位与那司徒朗有私交,才会如此决定。”

钟南嘉听到这话,便知道裴鸣轩怕是不喜欢她和司徒朗私交过密切。

她解释道:“司徒朗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朋友,这只是其一。”

裴鸣轩见钟南嘉为他解开了腰间革带,他继续闻道:“那其二呢?”

钟南嘉深吸了一口气,道:“将军是想听实话吗?”

“我既然发问,便自然想听实话,你且讲就罢。”

如今钟南嘉已经散下了头发,如瀑黑发散落在腰间,她的腰盈盈一握,齐腰的襦裙勾勒出少女的曲线。

他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少女独有的温度和味道。

她更加消瘦了。

只见少女歪着头为他解衣服,红唇轻启动道:“我自然存有私心,江州与颍川相近,若是江州失守,下一个难保的就是颍川,如今幼弟尚未能主事,我亦会担忧。肉食颍川失守,唇亡齿寒,河东的南部便是琅玡王氏,这不得不让人忌惮。”

这些裴鸣轩也知道,他只是好奇钟南嘉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却不曾想,少女继续开口道:“河东驰援江州,便让可避免江州成为并州那样,并州的惨案人人都知道,若是此时河东驰援江州未尝不是一件义举。那王忌只知攻伐,却不知这天下最难的是攻心,近看王忌让人畏惧不敢反抗,可是这不是长久之道,长此以往必失人心。”

裴鸣轩没有想到钟南嘉把事情看得如此通透,无论是在防守上,还是在人心之上,她都看的比常人远。

这一刻他觉得腰她这样一个人,永远呆在这宅院之中有些可惜了,她若不是女子,也许是可以与他比肩之人。

钟南嘉说完,却不见裴鸣轩说话,便问道:“将军,可是腰急着出征了?”

“你怎么知道他腰出征?”

钟南嘉笑了笑:“将军今日一回来,便被父亲叫去,司徒朗爷孙也不在府里,想必是受到了上面消息,以至于你们要迅速处理的。”

裴鸣轩也没有否认,低头看向道理,握住了少女的肩膀,迫使少女不得不面对他:“完美的婚礼怕是没有时间举行了,我们明日便要发兵驰援江州了。”

“为何如何仓促?”

说到这儿裴鸣轩不由得眼神一暗,眉宇间染上了一些悲伤:“今日来报,说司徒景刚刚离开江州北上没有多久,王忌就派兵攻打江州了,且来势凶猛,司徒景的大哥司徒恭死守关隘,最后还是不敌,关隘失守,他的大哥被王忌的长枪直接撂下马,最后马踏而亡。破了第一道关隘后,王忌叫人糟蹋了他的大嫂,他的六岁的侄子司徒季被王忌俘虏了。”

说到这儿,钟南嘉也不由得皱起了眉,这王忌如此凶残,一个六岁的孩童怕是在他手里不会有上面好下场。

她心下一凉,伸手握住裴鸣轩的手:“明日我陪你一起去祭拜母亲,便与你一道出征吧?”

“你要……与我一同出征?”

“此次出征如此重要,之前父亲说要在举办的婚礼就罢了,我已是裴氏妇,待我们明日祭拜了母亲,也算是告诉了母亲,亦全了礼数。”

钟南嘉不在乎这些虚礼,而且这些流程,他们在颍川也是一一走完了。

“可是此行凶多吉少,你若是跟去了,怕是吃不消。”

武将出征也是可以带上家眷同行的,比较征战的时间往往不可估量,倒是大多数也只是带上一两个侍妾,不会带上正妻。

正妻往往在家中操持家务,在外面抛头露脸多又不便。

钟南嘉如此有些惋惜道:“我与弟弟相依多年,如今虽出嫁不久,倒也甚是思念,正好辞去江州也许可以见上一见。”

裴鸣轩此次倒是没有在拒绝,钟南嘉又加重了筹码:“将军自可以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此时,裴鸣轩突然转移话题:“此事,我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