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陈国忠一听这话,都不免有些心虚,他用胳膊戳了戳陈煜。
现在口气大是长脸,但是话放出去了,后面考不上,那可不就……
“哈哈!你说这话谁信啊!”李宝强放声大笑着。
“陈煜你要是能考上秀才,你让我李宝强干什么都成。”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李宝强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人这一辈最不能忘本,你愿意当狗腿子去舔那些达官贵族,日后你若再想入我陈家的族谱绝不可能!”
李宝强眼见说不过陈煜立即急了眼,“什么?居然敢骂我是狗腿子!来人快把这一对狼狈为奸的父子给我轰出去!”
“不用你轰!这肮脏地方我陈某人还不愿意待呢!”
陈煜立即拽着老爹陈国忠的手离开,回到了马车里。
还没驶离,陈国忠立即就开始愁容了起来,手指捏着腰间的佩刀发白,干涸的嘴唇抿着一言不发。
“儿子,到了还款的日期,要是还没筹到钱,为父替你去给刘生当奴隶,虽然爹老了,但是给人端茶倒水的力气还是有的。”
“爹……”陈煜满脸惭愧,看着陈国忠这几日才头顶才冒出的白发,心中浮现出抹不去的愧疚。
对于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他,从未享受过父爱,原主有这样好的爹,还这么作贱。
以后陈国忠就是他陈煜名副其实的爹,只要他陈煜在一天,便再也不会让陈国忠受苦。
“爹不必这样,我已经想到了筹钱的办法,三日之内必定会筹到。”
“哎呀,儿啊,你就别拿你爹打趣了,为父刚刚说的办法,是现在唯一一条可行的了。”陈国忠对陈煜的话丝毫不相信。
三千两就算是他变卖所有的家产,也不可能在三天筹到,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
“信我,绝对能办到。”
陈煜现在解释也是白费,毕竟刚刚听李宝强这么一说,一个败家子在他们的印象里面,三天之内筹到三千两确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
“少爷,东西都买好了。”
一回到家,陈国忠就急匆匆的去账房想着将剩下的地产变卖。
陈煜拦也拦不住,索性就放陈国忠去了,反正他还能给赎回来。
“起火,烧锅。”
陈煜一声令下,家中所有的小厮开始办事,连桃花也帮衬着一起挖院中的黄泥土。
干活的小厮虽然不知道少爷又要干什么事情,但是吃着主人家的饭哪有不干活的道理。
等大铁锅烧到通红,三十斤黑糖一并倒了进去。
院内飘荡着甜甜的气味,一路顺着来到了账房之内。
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陈国忠立即放下手上的账本,带着朱管家飞奔到院子内。
正巧看见小斯正在往满满一大锅的黑糖中倒入黄泥浆。
“住手!都给我住手!”
陈国忠目瞪口呆的上前阻止,可是黄泥浆已经全部都倒了进去。
“儿啊!咱们家现在已经是负载累累!黑糖本来就贵重,你现在怎么又在糟蹋东西啊!小云是我对不住你啊!没有管好咱们的儿子!”
陈国忠痛心疾首的捂着心脏,对天长啸。
孩儿他娘去世的早,临终的时候吩咐他一定要照顾好煜儿没想到他的儿子现在成了这副得行,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哎呀爹,你干什么,你快起来。”陈煜无奈的扶额。
他上前想扶起瘫坐在地上的陈国忠,但奈何陈国忠像个铁人一样,就是拉不起来。
眼见制糖就要错过好时机,陈煜干脆给桃花使了个眼神,自己拿着小厮不敢再动的搅子,飞速的转动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一起把东西倒漏斗里。”
小厮心虚的看了一眼还在地上的老爷,急匆匆的跑到了陈煜身边扶着大铁锅,往漏斗内倾倒。
滴滴滴……
剩余的残渣被漏斗过滤,落在盆内的糖开始慢慢分层,沉淀。
黑糖,红糖,白糖逐渐分层。
“老爷,老爷你快看啊!”
一直在留意少爷到底要做什么的朱管家,看到盆中的糖大惊失色,眼睛睁的老大,嘴巴也成了O字形怎么也合不拢。
他激动上前,用蛮力帮着桃花一起将瘫坐在地上的陈国忠捞起。
“老爷!老爷!你快看,真的是糖!少爷居然变出了白糖和红糖!”
糖在米国算得上是稀罕的东西,黑糖本就不便宜,更别说红糖了。
红糖只有王公贵族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够吃上一回,而白糖更加罕见,只有至高无上的皇帝才能在重要的日子尝上那么几颗。
可以说,白糖在米国是天价的宝贝也不为过。
“儿啊!儿啊!这是你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