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什么叫许败不许胜啊?”
张飞听得一阵疑惑,若是许胜不许败他还听过。
但许败不许胜这等话他还是第一次听。
难道能打赢敌军的仗,还要故意去败了不成?
众人自然也是疑惑不已,难道是这先生说错话了不成?
眼见众人模样,纪晟面色淡然道:
“就是字面意思,许败不许胜!”
“因为只有如此,咱们才能取得巨大的战果!”
不等众人问话,他便直接说道:
“方才我已经说了,此战对于敌军来说,败了也无大事,对于我军来说,便是伤筋动骨,攸关生死存亡。”
“因而咱们要战,便要一战击破敌军,而且取得一定的战果。”
“唯有如此,我军才能在击败蔡阳之后,日后还能有与曹仁的一战之力!”
“而要达到这等目的,就要充分利用我军的优势!”
“诸位也知道,现在我军的优势就两个,一是敌军不知我军的详情,二是敌军多半存着轻视之心。”
“然则,光是这一点不够!”
“因为在敌军眼里,摸不到我军的深浅。”
“这样,只要敌将是个久经战阵的武将,便不会轻敌冒动!”
“所以咱们现在就要做一件事,让敌军知道咱们的兵力和战力都不如他们!”
“所以先生的意思是,通过一次埋伏的失败,来麻痹敌军将领?”
纪晟还没说完,陈到的眼睛就是一亮,接过话道:
“妙啊!先生此计太妙了!”
“敌军此番本就是存着轻敌之心而来,若是再击败我军一回,必定更加轻视我军!”
“这样,我军若是出其不意,必可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对,就是如此!”
纪晟见陈到领悟,便不再掩饰,对众人笑道: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敌军将领以为稳操胜券,放松警惕!”
“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做到出其不意,一举击溃敌军!”
“若是这一战打得好,就蔡阳这五千人,基本都要留在这安城之外!”
“好啊,若真能将这五千人留在此处,那咱们可就赚大了啊!”
张飞听得神色激动道:
“先生此策果然大妙!”
赵云等人更是直接,当即起身道:
“还请先生吩咐!”
纪晟见状,也不推脱,拿着将令便开始吩咐了起来。
是夜,便由赵云领着五百人朝着城外行去。
直到第二天天明,随着日晒三竿,蔡阳的军队,也终于有了消息。
......
汝南,从上蔡前往安城的官道上。
一支约莫五千人的大军,正在不断南行之中。
只见他们衣甲鲜明,队伍整齐,伴随着飘扬的旗帜,在官道上扬起阵阵尘沙。
当先一人,年约五旬,须发花白,一副精神矍铄的模样,正是此番的南下的主将蔡阳。
他坐镇军中,身旁则是他的副将,姓王名用,此时正在朝蔡阳汇报消
息道:
“将军,探子来报,咱们现在距离安城已然不到四十里。”
“不过安城城门禁闭,想来敌军多半已经收到了咱们的消息!”
“没想到那伙贼军竟然已经攻陷了安城,也不知这安城守将是怎么打的仗!”
“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蔡阳听此,面露轻蔑之色道:
“吾听闻那伙贼兵不过两千人,这安城之内亦有千人,这等城池还守不住,当真让人鄙夷!”
“是啊将军!”
王用听得一笑道:
“不过,若不这般的话,又怎么能给咱们带来功劳呢!”
“末将听闻司空如今正与袁绍交战,本以为咱们只能守在此处,无功可立,不想这伙贼兵就来了!”
“待咱们击败这伙贼兵,来日功劳簿上必能再添一笔!”
“末将也好跟着将军在司空面前露露脸啊!”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
蔡阳听着王用之言,不由抚须大笑道:
“如今咱们尚未接战,怎么就言胜了?”
“这若是攻不下安城来,岂不丢了大脸!”
“嗐,将军之能那是那些废物能比!”
王用急忙笑道:
“况且敌军不过一伙贼兵,咱们足足有五千大军,敌军如何能是对手!”
“以末将之见,咱们不妨速速行军,快速抵达那安城之下,指不定今日便可攻克城池了!”
“唔...此议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