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华冲着赵瑞等三人点头笑笑,便就转身离去。
自这一日之后,每隔三两日吴京华都会来到洞口送上一些生存物资。
有时东西多些,有时东西少些,但始终都是样样精美,件件洁净。
每一次来时,吴京华始终都站在洞口,和两个妇人保持着相当深远的距离。
一来二去的,日久天长下来,先前所有的怨恨以及嫌隙全部都一扫而空,赵瑞和吴京华逐渐熟络了起来。
弹指之间,二十五日时间便过去。
这一日正是这一年里的元旦,元旦之日,辞旧迎新,既是一年之中的末尾,又是一年之中的开头。
一大清早起来,赵瑞等三人便尽心竭力地将这山洞焕然一新。
吴京华当日上午到场,四个人连同着那小小婴孩端坐在石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
既有天上飞的,也有海里游的,甚至也有地上跑的。
在这样一座不知名的荒岛之上能够有此等吃喝,足以可见吴京华和赵瑞兄弟二人联手费尽大片心机。
由于没有酿酒的工艺,甚至也没有酿酒的原料,只得是以茶代酒。
赵瑞倒了满满一大杯,转头看向吴京华,笑道:“真是不打不相识,自从我女儿生来之后,每一天大哥的所作所为我和我两个娘子看在眼里都是相当感动。”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大哥,我来敬你一杯!”
赵瑞将杯中热茶一饮而尽,尽管那沸水热辣滚烫,然而赵瑞喝在嘴里却不感觉到一丝一毫的痛苦。
有的,那都是尽兴。
吴京华满脸堆笑,快速将面前的茶杯端起,一言而尽。
在座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满脸欢喜。
吴京华认真说道:“今日乃是元旦,若然咱们没有流落到这荒岛之上,可就有的一番热闹好瞧了。”
“也没有什么可说,既是如此,也就如此了。其实大哥我之所以在这孩子降生之后便洗心革面,纯粹是因为这孩子令大哥想起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赵瑞等三人均是大惊失色。
曾月茹紧皱着眉头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几乎从我有记忆以来,江湖之中便盛传您从小无父母,一生之中也是无妻无子,怎么,您其实有您的孩子?”
吴京华点头说道:“不错,正是如此。”
曾月茹满脸诧异神情,转头看向赵瑞,赵瑞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在桌上,认真说道:“大哥,孩子现在在哪里?”
吴京华紧皱眉头说道:“早在十五年前,我的孩子便已死了。”
赵瑞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说道:“大哥,兄弟我纯粹是无心无意,并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节!”
吴京华转头看向曾月茹,微微一笑,说道:“赵夫人,你们曾氏一门对我还算了解,可你们和江湖之中的许多人一样,对我吴京华的真实来历那是连半点也不清楚。”
“今日恰好是元旦,咱们也好辞旧迎新,若然赵夫人和我兄弟赵瑞你们尚且还有那么两分兴趣,大哥我便将来历和你们述说一番,如何?”
曾月茹和赵瑞满脸堆笑,说道:“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大哥,我们洗耳恭听。”
吴京华面上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兴许是想起了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想起了曾经那些令人伤心的过往。
紧皱眉头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也就有恩怨。我生来家世很好,家中乃是四里八乡有名的地主。”
“良田数亩,家中早早地便为我成了亲,妻子贤惠得很,为我生下了一个女儿,我自小便醉心于武学,企图在武功之上有所建树。”
“二十岁那年,于人海茫茫之中结识了鼎鼎大名的乾坤圣君罗远亭,这罗远亭我相当佩服,武功高超,万夫莫敌。”
曾月茹连忙说道:“乾坤圣君罗远亭?这人的名号早在几十年前那是名震天下,我曾氏一门对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厉害的很呢!”
吴京华说道:“不错,正是如此。想当年我对他五体投地,由于那时他遇了点事情,无处逢生,所以我便将他接到家里来,好吃好喝地供着他。”
“不仅仅如此,甚至还安排两名丫鬟做他的情人,整日里为他洗衣做饭,只怕是我将我们吴家的祖宗供奉起来也就不过如此了。”
“那一日乾坤圣君兴许是被我的一片诚心所打动,答应收我为徒,拜师之日,十里八乡的所有乡亲全部都聚在我家里。”
吴京华越讲越是动情,缓缓站起身来,凝望着山洞外面的热辣阳光,赵瑞眼见他眼眶之中仿佛有泪光闪动。
吴京华一再详细讲述,赵瑞等三人凝神聆听。
当日,吴家大院之中聚满了人,年仅二十岁的吴京华对乾坤圣君罗远亭大行三拜九叩之礼。
旁人看在眼里,都很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