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感念远东地区生灵涂炭,近日里朝堂中的大人们也是屡次提起,遂特地亲封乔治三世老太爷为……”
这朝中的二品大员正在朗声念诵圣旨,忽然之间话声戛然而止。
院内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当众人反应过来之后,众人眼睁睁瞧见这二品大人员居然猛然瘫躺在了地上,整个人躺倒在血泊当中。
从头到脚浑身上下鲜血四溢,仿佛顷刻之间他身上各处方位便有无数窟窿爆炸开来。
院内群雄尽皆惊呆了双眼,连忙朝着围墙之上的四面八方看去,只见那北面围墙之上有约莫十余名士兵手中紧紧抓着箭驽。
这十余名士兵面上无半分血色,远远望去便如冷酷死神一般,令人看在眼中便觉心神胆寒。
由于这些士兵出手实在太快,二品大员当即倒地身亡,霎时之间与二品大员同行至此的朝中官员们都是愣在当场。
乔治三世猛然伸出手来用力指着费列齐,厉声喝道:“当真大胆,实在大胆!你居然敢杀害朝廷命官!”
费列齐长长地一阵冷笑,说道:“普天之下只有我们至皇八道,管你什么朝廷不朝廷的,我们大将军究竟何时真正放在眼里过?”
此时跟随那现如今已死的二品大员进入院内的各位朝廷命官都已经反应了过来,当场杀害二品大员的人正是至皇八道的士兵。
一时之间众人自是勃然大怒,然而却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
谁心里面都有数,远东地区乱成一锅粥都已经是很多年间的事情了,多年以来朝廷屡次镇压屡次镇压不成。
每一次派兵与远东地区的各股势力苦苦纠缠,最后死的死亡的亡,终究也是不了了之。
堂堂的朝中二品大员就这样被人杀害自然可泣可恨,然而在场的这些朝廷命官又怎么敢去找费列齐的麻烦?
乔治三世生怕接下来仍旧有类似事情发生,于是便连忙紧握双拳急声说道:“诸位先行回去,圣旨老夫先留下了,待得府上太平之后老夫在做领旨的打算。”
在场的这些朝廷命官连连点头,顷刻之间快速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一路连头也不回。
朝中二品大员当场被杀,凶手就在眼前,这些朝廷命官居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转头便跑,纷纷做鸟兽状散去。
这一幕被院内群雄看在眼中,一时之间群雄对鄂罗斯国朝廷更加是打从心底看不起。
然而看不起归看不起,朝廷的威信毕竟始终都在,谁又敢指摘朝廷不是?
乔治三世眼睁睁瞧着瘫躺在地上的二品大员之尸身,连忙吩咐家奴将死人的尸身抬了下去,准备将金盆洗手之事完成之后好生安葬。
其实院内群雄谁都能够看得出来,至皇八道此时都已经猖狂的不可一世了。
随随便便杀害一个朝廷命官又算得了什么?
又能算的了什么!
方才费列齐对乔治三世口口声声的说着,只要他们至皇八道愿意,一日之间便会灭了他满门。
此时众人心中哀叹不已,感慨这远东地区现如今实在是乱成了一锅粥,完全凭借主人意愿行事,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想来至皇八道现如今就即便再是不将朝廷放在眼里,终归也不能将朝廷命官就这么无缘无故杀害。
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天理伦常。
当下乔治三世对费列齐也已无言以对,只得是用力甩了甩衣袖,快步朝着金盆之前走了过去。
那盆中之水满得都快要溢出来,站在金盆左右两旁的几名小厮此时双手都是狂颤不已。
乔治三世看着在场面面相觑的众人说道:“这金盆洗手之事,老夫今日是一定要做的,哪怕是天都塌下来,老夫也要告诉远东地区全境,老夫从此之后便与这朝堂之事没有半分干系!”
乔治三世话音刚落,双手便直直地朝着金盆里面插了过去。
院内群雄眉头紧锁,双眼目光深深锁定在乔治三世的双手之上,眼看着乔治三世的双手距离盆底的水已经仅仅只剩下几寸而已。
五寸,四寸,三寸,两寸。
眨眼之间便已仅仅只剩下一寸!
却在这时,也不知道从哪一个方向飞射过来一根钢钉,就是直直地插在那金盆之上。
只听得“啪嗒”一阵巨响,乔治三世面前的金盆居然硬生落地,盘中的水溅得满地到处都是。
乔治三世怔怔地愣在当场,双手横亘在半空之中,猛然将头抬了起来,第一时间看向费列齐。
只见费列齐仰头大笑,朗声说道:“老太爷啊老太爷,始终都没有想过原来你这人是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
“方才我都已经说了的,你务必要做到事事都听我们大将军的话,不让你金盆洗手你便不要金盆洗手,而且我也告诉给你了,如果你敢不听从,顷刻之间你们全家上下一夜之间便会被我们至皇八道尽灭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