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春雨等三人仔细回忆着方才他们站在外面之时的种种情况,虽然当时田平南和玄悲大师师兄弟三人在房内连番对峙,距离此时已经整整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然而努力回想一番,还是能够回忆起方才发生的种种细节经过。
王君远从座椅之上缓缓站起身来,紧皱着眉头摇头晃脑地道:“如果说有什么诡异,在我看来,反倒是玄悲大师变得太快了。”
慕容春雨和天机婆婆二人相视一望,慕容春雨问道:“怎么变得太快了?”
王君远尚且还来不及说话,赵瑞快速凑了过来,紧皱着眉头说道:“所谓变得太快了,那就是先前玄悲大师一口咬定《天蚕剑法》没有在他这里。”
“无论田平南和公孙亮两个人如何威胁逼迫,玄悲大师始终一口咬定,不曾松口,然而却也不知怎么,就在田平南在房内即将惨叫出声之时,玄悲大师却突然松了口。”
“前前后后没有任何铺垫,仿佛就好像是天经地义一般,冥冥之中该是如此一样,便是如此,这又怎么可能不觉得变得太快?”
王君远认真听赵瑞说,赵瑞说完之后,他用力点了点头。
“不错,赵王殿下所说的,就是我心中想的!”
王君远话音刚落,慕容春雨娇躯一震,连连点头说道:“你们两个人说的很对,当时我就感觉有些突兀。”
“但是仔细想来,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当时玄悲大师实在是怕了田平南和公孙亮两个人,生怕他们两个人会对自己大打出手,可以及时招供?”
慕容春雨刚将自己心中的猜测抛出来,天机婆婆连忙说道:“那倒不会,玄悲大师到底是怎样的为人你心里面又不可能没有数。”
“这些年以来他无论是在玉清城,亦或者还是在北戎国,可都已经是见遍了世面的,他有什么可能行事如此鲁莽?”
天机婆婆的最后一句话深深砸在赵瑞和慕容春雨以及王君远三人心头,便仿佛像是打桩机一般,一字一句深深砸进心里。
三人所说的这一切,不过就都是猜测,而且也是相当主观。
并不能够拿着这个作为证据,去找田平南说事。
反正现在田平南已经下定决心将他们几个人给关起来,玄悲大师何时出现,才会将他们几个人从房里放出去。
如此这般,赵瑞干脆摆出了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歪歪斜斜的躺倒在床上,翘起二郎腿,嘴上哼着小调。
慕容春雨坐在床边,眼见赵瑞如此淡定从容,当即不禁是笑出声音来。
“这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你居然还能够哼唱歌谣,我可真是服了你!”
慕容春雨笑得花枝乱颤。
赵瑞将脚搭放在慕容春雨的香肩上,微笑道:“你还说我呢,你不同样也是?临危大难,结果却还能像是一个没事一样谈笑风生。”
他们两个人打情骂俏,王君远和天机婆婆则是坐在桌前轻声交谈。
房内众人无论是说了些什么、谈了些什么,尽皆都被站在房外的孙开元等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孙开元站在暗处,恍似像是一条大虫一般无比阴险可怖,正准备要继续往下听,忽然间二师弟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
他快速转过头去,眼见二师弟将右手举起,冲着东北方向指了指。
孙开元环抱双臂,侧过身来,朝着二师弟手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五师弟和六师弟此刻都已站在东北方向尽头的那间房前。
孙开元知道这些师弟有急事相商,于是便撇下房内赵瑞等人,跟随着二师弟,一路前去。
过不多时,他们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前,五师弟和六师弟朝着四下里连忙查看一番,眼见并无可疑行踪,于是便用力将门给关了上。
此时夜色阑珊,夜空之中漆黑如墨一般的铺展开来。
孙开元和二师弟走进去之后,眼见其余四人尽皆都在场。
桌上摆放着几盘饭菜,但却没有热酒,孙开元紧皱着眉头坐了下来。
伸手指了指桌上,看着四师弟英武问道:“这什么情况,桌上连一滴酒也没有,这喝的还有什么意思?”
英武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夜咱们师兄弟六人在此相聚,也不是如同往常那般来此吃喝,纯粹是因为白日时分的事。”
孙开元听英武这么说,当下大为奇怪,于是便转头看向二师弟张百灵,问道:“方才你突然跑到客房门前叫我过来,白日时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
张百灵随手就将自己面前的两碗饭挪到一旁,紧皱着眉头说道:“白日时分,咱师父和二师叔以及三师叔一番纠缠,难不成你没有瞧出点东西来?”
孙开元自然大感奇怪,摇头说道:“二师叔和三师叔联手将师父打伤,两个人带着上下半部《天蚕剑法》忽然离去,这些事情都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却哪里还有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