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侍奉的君主,是位雄才伟略的大帝,世俗所重视的名声,束缚不了他。
梅文石则缓缓起身,紧盯着江辰离开的方向,眼中寒芒闪烁,如同猎食的毒蛇。
翌日。
梅文石的第二波攻势到来。
大魏南部的所有州府,都纷纷递交了报忧的奏章。
数量之多,甚至要四个侍卫合抬,才搬进了勤政殿。
“陛下,共计六十八县财政告急,当地州牧束手无策,八百里加急报上了帝京!”
“还有,驻扎在云州的军队也开始闹事,几乎到了哗变的程度!”
“那些士卒们很久都没有收到过军饷了,现在财政出了问题,他们甚至连饭都吃不上……”袁不易面色凝重。
江辰接连听了一上午的坏消息,此时终于忍不住爆发,拍案道:
“这些混账东西,居然连士兵的钱财都敢克扣!”
“朕生平最恨的,就是喝兵血的官,等腾出手来,必要把这些狗东西剥皮充草,以平民愤!”
室内众人被他的突然发难吓住,立刻跪地,高呼息怒。
江辰见状,收起怒气,示意他们起身。
冷笑着道:“梅文石的本家就在南方,这些地方官员突然上奏,必是得了梅家授意。”
“不过,想凭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让朕屈服,迎梅文石回朝,未免太小看朕了!”
“真是好奇他们哪来的自信,认为朕没有掀桌子,血洗南方的勇气?”
袁不易闻言大惊,忙出声道:“陛下不可啊!”
“此举太过偏激,一旦施展,必会九州震荡,社稷不稳,您,您三思啊!”
江辰抬眼,看向袁不易。
发现这位一向看重仪态的宿儒,此刻竟被吓的胡子都在抖,不由发笑。
这人可真够直的,竟把他的玩笑话也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