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姝一直都知道江辰是个暴君。
可她没想到,他竟是能残暴到这种地步!
这么可怕的刑法,她光是听着,就吓得浑身发颤,腿软的站不起来。
可皇帝居然还在笑,仿佛剥皮这件事很有趣。
孟怀姝真的怕了,求饶道:“陛下,罪妇愿招,愿招!”
江辰看着这一幕,不由蹙眉。
被几句话给吓成这样,这孟怀姝难不成真只是个寻常女子?
孟怀姝见江辰脸色不好,心中更怕。
颤抖道:“陛下,张康谋反之前,为了保险,曾秘密交给罪妇一枚令牌。”
“他说,有了这个东西,梅文石就不能轻易舍弃他,就算逼宫失败,也可以借此威胁,让梅文石保住他性命。”
“可后来,事败之后,梅文石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援手,反而派出了许多杀手,想要灭口。”
“为了摆脱那些杀手,我慌不择路逃到了山里,可还是被杀手们追上,身受重伤。”
“但是我运气好,濒死之时遇到了进山采药的医师,这才得以保下性命,有了落脚之处。”
孟怀姝哽咽着说道。
她这些年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什么苦都没受过。
可如今先是被追杀,接着又被下狱,还被江辰用剥皮之刑威胁。
她彻底撑不住了,只希望坦白后,江辰能给她个痛快。
江辰不是色令智昏的蠢货。
没有被孟怀姝的可怜姿态打动,逼问道:
“好,朕再问你,这令牌来源何处?代表了什么?上面的圆点又都是什么地方?”
“还有,张康为何说他可以辖制梅文石?”
孟怀姝傻眼:“陛下,这些罪妇实在不知啊!张康在后宅极少谈论朝堂事,我……”
辩解着,她注意到江辰的不善眼神。
脊背发凉的同时,脑子突然记起了什么,急声道:“罪妇,罪妇想起来了!”
“张康曾提过,这令牌跟那些潜伏在皇宫的刺客有关……”
江辰双目绽出寒光。
他不意外谋反之事跟梅文石有关。
让他惊喜的是这令牌,竟然跟宫里的刺客有关!
他直觉,自己已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这才是最大的收获!
“把你知道的,关于谋反,还有皇宫刺客的事,都说出来。”
孟怀姝面色惊恐,不安道:“陛下,罪妇愿意交待,恳请您事后给罪妇一个痛快,不要……”
江辰打断了她,皱眉道:“朕说过,朕是个讲道理的人。”
“只要你老实配合,不动小心思,朕不会为难你一个弱女子。”
说完,他亲手扶起孟怀姝,以示安抚。
清楚皇帝没必要骗自己。
孟怀姝定了定神,道:“前段日子,罪妇偶然撞见张康跟一个面具人私会。”
“两人言谈间,提到了皇宫,那面具人说入宫路线已安排妥当,会有人给他们带路,梅文石也会在宫外协助。”
“后来,罪妇就听闻,当天夜里皇宫发生政变,逆臣张康,挟兵逼宫。”
江辰负手问道:“你可知那面具人身份?”
“或者说,你见过的人中,有谁跟他相似?”
孟怀姝凝眉:“这面具人气质十分独特,罪妇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不过,张康称呼他为庄主,想来应该并非朝堂之人。”
闻言,江辰呼吸一滞。
庄主?
是那个不断培养杀手,往宫中送的庄主?
果然,梅文石跟张康的背后,还藏着另外的人!
此人,会是谁呢?
江辰一边沉思,一边命令道:
“景悦,徐穆!”
“属下在。”
“微车在。”
江辰眼帘低垂:“现在就组织人手,找到这令牌上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个古怪。”
“是!”
景悦跟徐穆领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诏狱。
他们手上有拓印下来的令牌地图,照着图找就是。
一个时辰后,
暗卫,还有禁军精锐迅速出宫,朝北方而去。
兵部绘制舆图的官员,已经破译令牌上的地图。
为他们指出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位于南北交界处的大山,人迹罕及。
以他们的速度,预计半日便能抵达。
但是想要搜遍大山,怕是要耗费不短的时间。
就在他们披星戴月的赶路时,皇宫深处的江辰也是彻夜难眠。
当初处理张康政变,他就隐隐察觉到幕后还藏有一条大鱼。
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不能完全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