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聂雁也高兴,便多给了聂甘棠一些零花,一家人吃了极为和谐的一顿饭。
但聂月临吃得就相当憋屈了,用完饭两人一起往自己的院子走去,刚背过父母,聂月临便跳脚道:“聂甘棠!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啊?”聂甘棠揉着吃撑的肚子,怀疑自己吃钝了脑子,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聂月临。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聂月临气急败坏,“就为了抢在我前面向父亲耍乖,吃一肚子酸菜鱼酸死你!”
“这酸菜鱼你吃着不合口味?”聂甘棠蹙眉,小心问道。
“这不就跟以前那些没什么区别吗!你还说好吃,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许是我在南炎养歪了口味,缓几天便好了吧。”
说到这个,聂甘棠突然想起洛折鹤送给她的青涩果子。
难道是那个果子的原因,所以洛折鹤后面会面不改色吃掉果子?
“莫生气啦,明日请你喝酒去?”聂甘棠手肘碰了碰聂月临,软声道。
两人是亲姐妹,聂月临自然不会生她的气,顺着聂甘棠给的抬睫,哼哼唧唧地下来了。
“不过你说父亲要给我说亲事,可晚饭的时候他没说,你这丫头不会谎报军情吧?”
“即便今日不说,也在明日说了,不然姻缘司的人来咱们这干嘛,难不成还是帝王赐婚?”
聂甘棠听后变了脸色,小声道:“不至于吧……”
可这么一说,好像也的确有可能。
作为近几年崛起的寒门新秀,安南将军聂雁可谓风光无两,但风头越盛,便越惹猜忌,倘使帝王指婚,派一个心腹嫁到聂家,聂家也没办法拒绝。
“若真是这样的话,阿姐,你好可怜。”聂月临捂嘴,哽咽道。
“也不一定,我们换个方向想想。”聂甘棠道。
“什么?”
“若是嫁给我,我时常在外,也不可能带他从军,他在府中守着活鳏,也没个吹枕边风的人。嫁给你就不一样了,你常在府中,我与母亲的家信也过你的手,假使陛下当真怀疑我们母女要造反,同眼线里应外合控制住留在京中的你们不是更容易吗?”
聂甘棠认真分析完,神情肃穆道:“所以啊月临,有一种可能是,姻缘司的人来,是来谈你的婚事的。”
聂月临被聂甘棠短暂唬住了,抿抿唇,道:“你别吓我,不若我们便打个赌,看是给你还是给我说亲。”
“行啊!就赌两坛梨花白!”
……
翌日早饭桌上,形式翻转,聂月临在一边得意的笑,聂甘棠牵起微笑,看向孟念妹:“父亲,你方才说要给我说亲事,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可挑了许久京中郎君,好不容易挑中一个,昨日便遣人去问了那家意思,今日收到信,那家也有意。”
聂月临在一旁插话道:“这边定下了吗?”
“我同那家说了,等甘棠回来再问问甘棠的意思。礼都备好了,都差你了。若你没有异议,为父这便遣人去下聘。”
“郎君是哪家的呀?”聂月临赢了一把赌局,乐呵呵道。
“是太傅长子,师家公子。甘棠,你还有印象吗?你小时候还帮他拿过挂到树上的纸鸢呢!”
聂甘棠想了想,印象里是个文静谦逊的小公子,跟她同岁,举止投足都有一股书卷气,也是少有的见到她没有显露嫌恶表情的人之一:“记得,是个谨慎温和的小郎君。”
“是……师容卿?”聂月临在一旁突然道。
“是是是,甘棠,这样的佳人做夫婿,你可愿意?”孟念妹殷切问道。
聂甘棠对这事无所谓,一旁又有聂雁在虎视眈眈,所以便点头了。得了她的应允,孟念妹当即起身要指挥人曲忙碌她下聘之事。
聂雁怕他行如稚子风风火火地摔倒,护着他一道前去。父母皆不在,聂甘棠从座位上抠起木愣的聂月临,道:“走啊,带你去喝酒。算上打赌输了的,该请你两次。你这丫头有口福了!”
聂月临却不知在顾虑什么,磨磨蹭蹭的,被聂甘棠架起,步子还走不了两步。
“快些快些,母亲父亲不在,再磨蹭一会儿他们可就出来了!”
聂甘棠连拖带架将聂月临带到了酒楼,正想点酒,便听身侧的姑娘大喊道:“来一坛神仙醉!”
聂甘棠乐呵呵补充道:“再来点下酒小菜。”
此时此刻,她还没有意识到身边之人的异常。
直到酒上了后,聂月临直接抱坛牛饮,这才让聂甘棠瞧见了不对。
她慌张将酒坛夺下,大抵是这回点了个烈酒的缘故,酒意瞬间爬上了聂月临的脸。
被抢了酒坛,聂月临下意识便要抢回来,但她一个文生哪里抢得过一个武将,抢不到后窝囊了一会儿,便呜呜咽咽哭了出来。
“丫头,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