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小案子结束)(2 / 3)

“这、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大姐,等我们回了家,一定多给你一些报酬。”

那人又笑了笑,却什么也没多说。

方才走过的路在眼前又徐徐展开。

其实走这一路,聂甘棠有些心虚,毕竟说官差都走了是她扯的谎,万一在路上碰着了官差,倒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的确不算什么好人,但到底是不是藏匿新郎的罪魁祸首,她不敢担保,洛折鹤也不能肯定。

思虑间,两个人被这个可疑之人带去了一片密林之中。

“大姐……你怎么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这林子他们白日搜过,没发现什么可以藏匿人的地方。

“依山吃山,便就近住这儿了,继续走,还没到呢。”她说道。

“好……好吧。”聂甘棠表现了迟疑,继续跟着她穿过密林,走到一堆乱石处。

“大姐,我瞧着,这四处也不像有房子的地方啊……”

“怎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便只觉得人只能住房子里吗?”那人转头,阴恻恻地笑着,而后抽出了腰间别着的斧头,将两人逼到了石边,说道,“老实点,把石头推开,下去。”

“大姐,您可真爱开玩笑……”聂甘棠干笑道。

“就你身后那块,用力推,你背着那小郎君这么一路也不怎么喘气儿,想来是个力气大的,不要在我面前装。”

观察倒挺细致。

聂甘棠放下洛折鹤,硬着头皮回头审视那看似平常的乱石堆,随意选了一块开始推。

“不是那块,是里面那个。”

聂甘棠止住动作,尝试性推动那人指明的石块,谁知那石头看起来比其他的大,但推起来却极为容易,像是中间被掏空似的。

石块推开,下面一条细而长的通路便展露在几个人眼前。

与此同时,还有微不可闻的几声男子哭声,其中还夹杂了“她回来了”的惊呼。

聂甘棠呼了一口气,心底沉石终于落了下来。她赔着笑,转头面向那人,在那人举着斧头靠近之时,突然发难,一只手径直攀上那人握住斧头的胳膊,一扭一抽,那人骨头便被移了位,斧头也顺从地落到了聂甘棠的手里。

“绳子是好绳子,”聂甘棠利落地捆住了打算跑的罪人,表情虽然是笑着的模样,但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上面沾了多少人的血呢?”

……

此案告破,聂甘棠不可谓不心力交瘁,尽管这一路探查比府衙要顺利太多。

其实到底也是运气所在,弯路没少走。

这案件的真凶宋多钱是媒所迎亲队伍的一员乐者,那日阿春救新郎,新郎却因听不懂阿春说的什么而惊惧逃跑,正好撞上了也是一人的宋多钱。

宋多钱瞧着阿春眼熟,立时想到前两案也有阿春,再看眼下的情况,便猜前两案皆为阿春所做。这世道,连个傻子都能犯案。她顺手摸起一边被人遗失的斧头,将阿春砍伤,“救”下了新郎。

这本该是个见义勇为的故事,可她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新郎,心里顿时便断了一根弦。

宋多钱家里不富裕,年过三十也娶不起好看的郎君,祖上没积财,留给她的只有当年为了躲避战乱,在山上挖出来的密室。这年头谁愿意住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连宋多钱都不愿意住。

如果能把这个小郎君抓起来……如果,再抓更多的小郎君……那她宋多钱不就和皇帝没什么两样了吗!

起先抓住那位新郎的宋多钱犯下一案的欲念并不能压过她的胆怯,但好巧不巧,迎亲那日路遇山匪,迎亲队伍四散逃开,正给了她作案的机会。

于是再一再二便有再三再四。

被抓来的新郎都被她关在这山里的秘密地洞里,因着上面遮掩的巨石,躲过初初案发时府衙的好几轮搜寻。

双胞兄弟之死是因他们挣开绳索,试图逃离,挣扎间被勒死。余下的新郎命保住了,但是精神显然已经崩溃,游离在将死不死的边缘,就如行尸走肉一般。

原来人的梦想与期望、人生与未来,都会在短短一个月内消磨殆尽。

洛折鹤早在聂甘棠押送宋多钱去找府衙官差汇合的路上便走了,走时还忘了留在聂甘棠那里的玉佩,聂甘棠也没记起来,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她回了州监府准备休息,才发现被自己随手别在腰间的那块玉佩。

形状很奇怪,不似寻常玉佩那般雕龙画凤严肃刻板,图样好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狗儿,像是刻给小孩子的东西。

这东西,等下一次见面再给他吧。

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

阿春的尸身被家人认领回去,阿夏虽然嫌恶这个姐姐,但到底也是自家人,掏钱给她做了丧事,这事便也算过去了。

不过出聂甘棠意料的是,丧事做完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