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案(支线小案子开始)(2 / 3)

新娘便病逝了。娘家人筹办着新娘的丧事,连报官都没报,还是府衙听说了这事,过来做的案录。

第三个新郎消失在进彭州之前,路上送亲队伍歇脚,新郎离开小解。新郎并没有陪嫁奴仆,也自然没贴身侍奉的人跟着送嫁,所以他是一个人离开的。队伍久等不见人,才发现新郎失踪了。

值得一提的是,第三案的新娘是彭州出了名的街溜子,属于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那一类,府衙牢狱没少进,但因为事儿小,没几天就被放了出来,次次进也进出经验了,她更加善于把握律法尺度,这新郎便是她钻律法空子强娶来的。

新郎是南炎偏僻山村的浣纱郎,东乾话都说不明白,跟着哥哥们一起进城见世面,结果被那混子看中。混子召集了自己的狐朋狗友,长途跋涉去了小少年家里,倒也不打人也不抢砸东西,只一队人凶神恶煞地坐人家门口,把少年周围亲戚朋友都给吓走,还四处散播少年已经被人坏了身子的谣言,将这一家人架到了难下的境地。少年父母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哪里见过这架势,不过几天便撑不下去了,松口将少年许给了她。

这混子抱得美娇郎便回家处处炫耀,成婚那日整个村的人都好奇那南炎来的少年是什么模样,挤在村口等,等来等去不见人,等到送亲队伍来才知道新郎没了。混子勃然大怒,认为是少年逃婚,一路追去少年家里,却发现人根本不在。即便如此,她也觉得是新郎自己跑了,召集自己的所有朋友翻天覆地地找,说是找到了新郎要打断他的腿。这事也没有报官,也是府衙知晓后前来问询,却连做案录都没来得及,就被混子给赶了出去。末了案录内容还是根据邻居似是而非的道听途说而东拼西凑出来的。

真正有受害者报官并详细记录的,只有第一案。第二案和第三案由于当事人自己都不上心,所以府衙也就简单记了个失踪案搁置了。所以这三案,并没有被联系起来。

真正让府衙发现不对劲的是第三月发生的五案——这五案的新郎都尚未抵达彭州,在路上失踪。

或者说应该是四案?因为三月初消失的双胞兄弟是同乘一轿,即将嫁予同一人家的两姐妹,而后同时消失。

这四案的犯案痕迹就重了起来。

前两月的三案都发生在自然情况下新郎落单之时,而第三月的四案,新郎都是在人为因素下落单的。

双胞兄弟那一队在走过山路时遇到了山匪,一群人四散逃命后,再相聚,轿子中空空如也;第三月的二三案中,送亲队伍在路过茶亭歇脚喝茶时,茶亭的茶水被人下了迷药,一众人醒来后便瞧不见新郎的踪影;最后一案是送亲队伍夜间于破庙休憩,半夜忽闻鬼哭之声,众人惊恐不安,纷纷逃离破庙,而后重聚之时,新郎失踪。

这些巧合,令这三月间的所有新郎失踪案串联了起来。

当彭州府衙终于发现不对劲时,南炎王室送来的书信也到了。

于是便到了如今这般境地。

聂甘棠托腮若有所思看着案卷卷宗,身边的衙丞恭敬站立。

聂甘棠随手倒了杯茶,扬眉道:“坐。”

“不敢不敢。”衙丞拱手道。

“坐就行,有事问你,仰着头看你太累了。”聂甘棠将茶推到了她的面前,随意道。

衙丞依令坐下,一副任君问询的样子。

其实除了第二第三起案子不算太详尽,其他案录都把细致情况记录个差不多,没有什么细节问题,聂甘棠也只是想通过对话理清自己的思绪。

“八位失踪新郎,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回聂小将军的话,是。”

“这八位新郎的家属,除了那双胞兄弟的父母闹到了南炎王室那里,其他人的家人是什么反应?”

“回聂小将军的话,因为新郎皆出身南炎,彭州不便插手,短时间探查中,那些家属都是悲伤担忧状,且都外出寻找过。”

聂甘棠若有所思沉吟道:“短时间啊……”而后反应过来挠挠头,“你不用每句开头都加那句话的……”

“是,聂小将军。”

“这失踪八人中,他们是如何与新娘缔结姻亲的可查证过?”

衙丞歪歪头,似乎在思考聂甘棠话中意思。

“我看案录中,只记载了第二起新郎被卖到新娘家中与第三起新郎被新娘强娶,其他只是‘早有婚约’一笔带过。如果有些新郎嫁前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其实也有自己逃婚的可能的吧?”

“恕我等办事不力……我们的确没有往深中调查婚约来源。”

“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我看案录,你们也查过他们与周遭女子的关系的。”这就说明,府衙也的确往新郎不愿成婚于是逃婚方面考虑过。

聂甘棠说完,又翻了一下案录,记了些案件信息,而后抚了抚眉角,说道:“我看完了,你去忙吧,辛苦了。”

她走出府衙,仰头看着湛蓝的天,转了转长时间低头看案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