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无恙眉头轻皱,抓起她的衣服后领就往安静的地方去,丝毫不怜香惜玉,她被扯的脚都飘了。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你别打我……我错了,哥我错了。”易可不停地认错,她知道倒打一耙没用了,撒娇就没管用过,除了认错,别无他法。
可现在,认错也没用了。
易无恙把易可带到休息室里,她低着头,乖乖站墙角,二十岁的大姑娘了,竟然还要罚站,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奈何只能受着。
“伸手。”易无恙手里拿着一把尺子,站在她面前。
她活了二十年,易无恙的尺子断了可不止二十根。
“哥……”
“伸手!!”易无恙吼道。
易可伸出双手,易无恙每打一下都会问一个问题。
“多久了?”易无恙问。
难怪这两年寒暑假都不回家,合着都在干这个。
易可手心又疼又肿,眼泪哗啦啦的流,这完全是疼出来的:“没……没多久……”
啪!
易无恙重重地打下去,易可脸都白了,“还敢撒谎!”
“两年……”易可低着头,泪珠子啪嗒啪嗒的掉,看向易无恙,声音颤抖,“哥,好疼……”
“还知道疼!不好好学舞蹈,跑这种地方来拍这种戏!易可你哪来这么大胆子!”
易无恙很久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了,嗓门大的吼地她耳膜都疼,吓得她一句话都不敢说。
从小易无恙就对她很是严格,感觉爸妈不是给她生了个哥哥,而是给她生了个爹,再加上年龄差比较大,完全就是被哥哥带大的她,面对大发雷霆的易无恙,像落单的小鸡仔一样孤立无助。
易无恙挥起尺子,还没落下易可就大哭了起来。
“哇啊!!”她下意识往回收手,奈何易无恙握住她的手指拽着她。
眼看尺子要落下来,炎安然从卧室里跑出来,“差不多得了!”
她扒拉开易无恙,易可抱着炎安然哭的稀里哗啦,手心又肿又麻,疼的她手指都不敢弯了。
炎安然一边给她上药一边安慰她,易无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脸色说不上多好,也没有多差。
“哭什么哭!不准哭!”易无恙冷声道。
易可顿时就不敢吭声了,眼眶泛红,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委屈,眼泪也一点都不听话。
“待会儿去学校收拾行李,明天跟你嫂子回宁城。”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易可明白,但她不想。
她喜欢演戏,可以做的很好,就像她小时候钟爱舞蹈,十四岁就可以拿到全国性古典舞比赛冠军。她现在不想跳舞了,她有更喜欢的事想去做。
因着那份“不想”,易可跑了,明知道后果很严重,惹怒易无恙的后果堪比世界末日,她还是脑子一热,趁炎安然和易无恙都不在,跑路了。
只要过了这个暑假,开学了她就不用回宁城了,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易可跑出休息室,酒吧道路四通八达的,昏暗的灯光让人炫目,她走了半天没走出去,走的太着急,迎面撞上一个人。
明明是她撞的人家,结果自己反弹后退了好几步,好像别人撞了她。
路云琛拉住她的胳膊,拽了她一下,她才没摔倒。
易可还处于迷糊状态,刚才她撞了什么,这么硬,脑袋都晕乎乎的。
“你没事吧?”路云琛问。
易可摇了摇头,抬头望去,眼前这人给她第一感觉亦美亦丑,他生得一双柳叶眼,眼尾微勾,带点蛊惑,皮肤麦色有些偏黑,好像在蜕皮,应该是晒伤了。
“你,你没事吧。”易可问道,看起来他比她更有事一点,这脸咋还蜕皮呢。
路云琛呆呆的盯着她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听到易可在讲什么。
在未闻芳名之时,她好像跌落在了他的心里。
太过惊艳的人,让他一眼就沦陷。
一见钟情吗?
路云琛不相信这个,他无比清醒,自己被易可的皮囊所吸引,所以在无情无爱并没有过多了解的情况下,他出于本能的对眼前这副好皮囊留意了几分。
“先生,你没事吧?”易可挥了挥手,见他没反应,一拳捣在他肩膀上,重拳出击,“大哥!你没事吧?!”
路云琛回过神,有几分尴尬,咳嗽了两声,“没事。”用余光瞥了一眼肩膀,别看她身板小,还挺有劲儿。
简单的意外,简短的邂逅,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殊不知月老的红线刚刚绑定。
易可离开酒吧后,算是做了二十年来最大胆的一个决定,把易无恙拉黑了,然而刚回学校就被截胡了,免不了一顿说教,再挨几下手板。
“易可!”易无恙语气冷硬,火气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