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小姐,这段时间许湘姐会充当您的护卫,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或者许湘姐提就行。”
刘燕儿透着小渔村人特有的淳朴,笑盈盈的看着莺儿小姐。
知道是近海城主的千金,老村长惊喜之余不敢怠慢,连忙将村里最好的屋子给腾了出来,各种生活物件也全部换了一套崭新,生怕没伺候好惹得莺儿小姐不喜。
看着屋内朴素全新的陈设,远远称不上名贵,也远不及她平日所用的奢华,但却是这些朴素的村民能够给她提供的最好的待遇了。
“嗯,好。”
莺儿小姐礼貌性的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太满意。
从屋子里出来,刘燕儿有些迟疑。
“我怎么感觉莺儿小姐有点不太高兴?是觉得咱们的被褥不好看吗?”
“城里的小姐都有些傲气,觉得咱们这里的物件不合心意,在所难免。”许湘沉声道。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许湘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柔弱的女子模样,举手投足中透着刚强。她的眼中沉淀着一抹冰冷,显然过往的伤痛,尚需要时间去磨合。
“可这已经是咱们这里最好了的呀。”刘燕儿有些犯难:“就她住的那间庭院,还是前不久刚建起来的,原本是镇儿哥打算拿来做“农家乐”民宿的,整个小渔村也没有比那更好的屋子了……”
“咱就这条件。”许湘顿了顿,带着几个村卫队的女兵候在院外:“回吧,这儿有我看着呢。”
“辛苦许湘姐了。”刘燕儿甜甜一笑。
和莺儿小姐不同,南宫远和唐宣可就随便多了。
闲逛了一天的两人累得不行,随便找了个干净的房子就住了进去。
“你别说,这地方确实规划的比近海城里好得多,一片儿是一片儿,整洁敞亮!不像城里,窑子旁边就是官衙,民居后头就是坟场,败坏兴致!”
南宫远用热水泡着脚,满脸的惬意。
作为南宫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突然没人伺候了,自己动手烧水做饭,倒也颇具一番趣味。
“今日那大锅饭还挺有意思,原来饭居然是这样做出来的。”唐宣斜躺在石炕中央,左脚搭在右脚上,唏嘘道:“想来我等读书人,确实是养尊处优了些,以至于不分五谷,不识庖厨……”
泡完脚,南宫远爬上了床,拍了拍唐宣的屁股:“挪挪位置,我要睡觉了。”
“哦。”
唐宣乖乖的往左边挪了挪,顺便吹灭了烛灯。
黑暗之中,窸窸窣窣,掺杂着乡野田园独有的蝉鸣蛙叫,裹挟着月色照进窗来。
“南宫兄,实不相瞒,这还是我第一次和男人睡一张炕上。”唐宣嘴角微扬,心里还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啥的?”南宫远闭着眼嘟囔道:“咱们不是好兄弟吗?都是爷们怕啥?”
唐宣一想也是,当即开始脱衣服。
全然不知的南宫远已经进入梦想,熟睡中他已经和府里的丫鬟玩起了抓迷藏的游戏。他哼哼着,翻了个身,四仰八叉的睡着,自然就碰到了一旁的唐宣。
“卧槽!”
他猛地惊醒,点燃火光惊恐万分的看向唐宣。
“你他么脱光了作甚?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唐宣一脸不解的反问道:“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那你脱裤子作甚?!”南宫远声音都在颤抖:“你还拿屁股对着我!你他娘的不是会是个兔子吧!”
面对南宫远那明显颤抖的瞳孔,唐宣后知后觉的娇羞一笑,解释道:“抱歉,我喜欢裸睡,南宫兄若是不喜欢,我把衣服穿上就是。”
“赶紧穿!”南宫远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下了炕,朝门外走去。
“南宫兄~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唐宣问道。
“老子屎都差点被你吓出来了!我要去屙屎!”南宫远低吼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一般来说,古人如厕是个大问题。
因为古代没有现代那么先进完善的排污体系,为了满足拉屎的需要,有钱的人家会在床底下备一个“木马子”,也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马桶,拉干净后由下人拖出去丢掉。
而平头百姓则是拉在桶里,卖给专门收粪水的换钱。
乡野村民更是方便,就地挖个坑埋了就是!若是嫌浪费,还能跑到田地里浇菜上。
当然,有些人憋不住了,或是嫌麻烦,就会随地乱拉。
之前秦镇有一次捕鱼回家时,就发现自家门口立着一坨冒着热气的翔。
被屎包围,可不是什么好事。
卫生环境恶劣会导致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尤其是在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异世,恶劣的卫生环境恰恰是瘟疫滋生的温床。
严惩了随地拉屎的元凶之后,秦镇痛定思痛,决心改善一下村